池语看着有点眼熟的点心,问道:“江寒呢?出差了吗?”
“感冒了,”杨福耸耸肩:“怕传染你,所以不敢自己来。”
池语捻起一块千层酥放进口中,味道还是很好吃,奶香奶香的。
池语把千层酥分给室友,王黛忍不住问她:“池语,这几年你身边的追求者不少,可你一个都没考虑,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江总的吧?”
池语没说话。
王黛挠挠头:“江总就不用说了,肯定还喜欢你。依我看,你俩这不就是两情相悦嘛,为什么不好好在一起呢?”
“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以前的事情过不去,可又放不下,所以才拧巴,”池语苦笑:“挺烦人的是吧?”
王黛叹了口气:“我也没有经历过你们以前的事,也没资格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也没有真的开心。”
池语趴在桌上,垂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漫长”的期末周终于结束了,学校里到处是扛着行李返乡的学生。
池语提着一只手提袋,等了两趟公共汽车都没能挤上去,看着第二趟车的车屁股池语甩了甩手,决定还是明天再走。她把手提袋从右手移到左手上,拇指搓了搓勒出的红痕。
左手突然一轻,池语回头,江寒已经把她的手提袋接了过去。她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抢包的。”
江寒被她逗笑,吸进了冷风,捂着嘴咳了两声。
池语掏出手帕递给他:“感冒还没好?”
江寒摆摆手:“好了,偶尔还咳嗽两声。是不是回家?我送你。”
池语本想拒绝,可看着排成长龙的队伍,点点头跟着江寒走了。
天上开始飘雪,红旗轿车里暖融融的,江寒突然开口:“前年冬天的这个时候,我和李大冬去送货,车子坏在乡道上,差点冻死。”
池语:“怎么回事儿?”
江寒笑笑:“那时候生意刚扩张,资金链很紧张,有个邻省的厂子要定年货,要得急,我和李大冬一合计,还是决定去。返程的时候,邻省下了特别大的雪,车子走到半路陷进了雪坑里。我们俩蹚着雪走了3公里,人都快冻僵了,才找到人来帮忙。”
池语看向他的腿:“没冻伤吧?”
江寒摇摇头:“假如我就这么死了,奶奶和小姝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前没能再见你一面,有点不甘心。”
池语不说话了,江寒似乎也没想得到回应,讲完就安安静静地开车。
车子停在池语家楼下,江寒把手提袋递给池语:“天冷,早点上去吧。”
“江寒?!”
池语和江寒闻言回头,看见郑利恒就站在路边,他身上穿着件半旧的棉袄,手里牵着一个4、5岁的男孩。
池语皱眉:“郑利恒,你在这儿干什么?”
郑利恒扯着嘴角笑了笑,表情有点神经质:“我能干什么?!我现在是这个大院的笑话,我老婆跑了,周青青也跑了,把这个小冤孽丢给了我。”
池语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太对,不想跟他纠缠,推了推江寒:“你回去吧,我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