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鱼说完继续拾级而上,晚归人家的袅袅炊烟缓缓升起,黄昏挂上白幕,稀稀的可以看见星星,月亮在天边印了轮廓。上山的路一点也不安静,周围攘攘的蟋蟀声,还有初鸣寺刚刚响于耳畔的回音盘旋于山谷,惊起几处的白鸟。
还有陈絮一点也不安静,在后背小声嘀咕,“伯鱼,伯……鱼……你名字怪好听的嘞。”赵伯鱼没停下前进的步伐,可是眼底的波光流转似乎是死水回应了激于水面的石子,他眸光微闪,“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他敬仰孔子那样的师者,也欣赏孔鲤那样的孝子,他很忙,在他父亲那里尽不到最后的孝,希望我可以像孔鲤一样尽孝得仁。”
“那你爷爷现在呢?”
赵伯鱼停顿了一下,“不在了。”
陈絮步子慢了下来,“抱歉,我不知道”赵伯鱼没回她,沉默的走了一会儿,陈絮觉得自己把天聊崩了,有点自责,也觉得赵伯鱼有点小气,她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快步追上赵伯鱼想绕到他前面和他说话,结果赵伯鱼身子高,步子也跨得大,陈絮追了一会儿硬是绕不到他前面,就伸手拉住赵伯鱼的袖袍,
“喂,你说话一下好不好。”
赵伯鱼回头,觉得她比自己矮上一大截跑得飞快像地雷在跑的样子就想笑,可嘴上还是没有温度的回答“没事,我没有生气。”可嘴角的笑还是暴露他此刻的心情,陈絮放开抓住袖袍的手,上前凑到赵伯鱼面前问道,“你笑什么?”
“没笑啊。”
“我看到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