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微生老夫人终日窝在小佛堂里吃斋念佛,烟熏雾绕地像是半个菩萨,但府里的事情,她要是想知道,总是耳聪目明,知道得清清楚楚。
“还是没有动静?”微生老夫人喃喃自语。她上了年纪,嗓子已经微微有些沙了,呢喃时就像是卷着沙粒的海风摩擦着人脸一样。
野利郎烈进府已有数月,微生老夫人虽然救了他的命,但对他的出现还是抱有一丝怀疑,并不算太放心,因此总是三五不时的问问他的事情。
只是无论如何,下面人都回,并无异常,确实是个老老实实的护卫样子。
要说他是装得,这么久了,能这样滴水不漏,必定是所图甚大。但野利家,还有什么好图谋的?想到这里,微生老夫人也不纠结了,吩咐下人,以后无事不用再来禀告野利郎烈的消息了。
花辞树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做事的时候,周围的人比之前少了。其实对方观察的动静不算大,只是他毕竟心里有事,时刻留心,对别人的目光也敏感,因此少了几丝关注,他立刻就感觉到了。
这算是几个月里唯一的好消息了。
可喜的是,锦年也已经混进了房当一族。能给她选择的身份更有限一些,无非两类,贵族出生的夫人或少女;普通人出生的侍女。前者需要配合的难度有些大,后者虽然容易些,但受到身份的限制也多一些。
对于西夏人来说,一个贸然出现的成年男人带来的危险性,是不容小觑的,但一个普通侍女,又有谁会去挖她的底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