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给我抬来凳子,我在她旁边坐下,不解的问道:“关我什么事?”
“你那位高权重的夫君哟,找上门来了,我哥也知道这事了,罚我跪了三天祠堂,三天啊,你自己看看,膝盖都废了。”
说罢,她放下笔,捞起裙摆让我看。
“嗯……确实。”我抿唇看着她,说啥呢?“我对不起你。”
“嘁。”她撑脑袋,拿起笔,潦草的书写着。“依我看啊,我哥想让我也成瘸子,两条腿全瘸!”
等她发完脾气,我小心翼翼问道:“你对我哥,是何居心?”
她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看着我:“当然是想同眠共枕白头偕老了!”
虚伪。
“那你为什么会亲别人?”
“这个嘛,不可以吗?”
我无言以对。
站起来就掐她脖子,往桌上砸去:“浸猪笼去吧你!”
只是想想,不敢。
“我哥知道你这样人吗?”
“你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搞得像是我想多了一样!
“行!我哥能看上你……我……我就去……”
“去干嘛?”
狠话不能说太早。
“我就去……”
“嗯?”
“哎呀,反正我哥不会看上你。”
“那他看上谁了?”
“好好抄吧你,我走了!”
气死我了。
坏人做不成,我哥又喜欢她,她没脸没皮,这怎么办嘛。
哼,气死了!
这也不想待,家也不想待,想出去冻死算了。
称心紧跟着我,烦得要死。
我头也不回就吼:“都别跟着我,再跟我跳河了!”
走了一段距离,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她没跟上来。
“姑娘,来碗热腾腾的面不?”
店家喊得热情,他店里没啥人,他没事干,就光逮着我一个人看。
本来就气,气得脚发麻,朝着伞架子就是一脚。
塌了,全塌了,雪堆,木架,全砸我头上。
自作孽不可活。
脑子有点懵,人还是清醒的。
鼻血在流……在雪地开出红色的花。
嗯……鼻血……血……
店家吞吞吐吐道:“姑娘,你……可千万别讹我啊,小本生意……”
我抬手擦鼻子,越擦越多。
“拿着。”
岳长明递来巾帕。
我接过,用它堵着鼻子。
他撑的伞,上面有鲜红的梅花。
“怕不是我鼻血掉上去了。”
他叹气,绕过我去问店家:“需要赔付多少?”
店家汗颜:“人没事就好,不用赔。”
他在饭桌上放下一块金元宝:“给你添麻烦了。”
店家俯身笑着:“不敢不敢。”
他走到我旁边,用手替我扫掉头上的雪:“姓方的,惹你生气了。”
他不像是在问……
其实,刚才好痛,我想哭出来的,他突然出现,吓得我忘记哭了。
“岳长明,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他犹豫,看样子是不肯。
“嗯?”
“哦,好,你拿着伞。”
他刚才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他都不知道我在叫他吧,忘了岳长明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