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忽然被人推开!
齐忠廉笑眯眯地走进去,就像回自己房间一般:“四位长老休息的可好?”
扶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新教主?”
齐忠廉瓮声瓮气答了句:“嗯,不错。”
“你有何能耐啊?能坐掌我银月教?”流光语带鄙弃。
齐忠廉不以为杵,用淡淡的口吻说:“本教主别的能耐没有,只有一点尚可说得过去……”
晴雪不自觉追问:“什么?”
“我可以在顷刻间覆灭你们所有!比那个什么雪君逸的剑杀人还要快……”齐忠廉说话慢条斯理,但一股子直透身体的狠辣却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应该也算一点‘本事’吧?”面具之下,他带笑的语气里仿佛藏着一把刀。
四位长老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四人不情不愿,微微颔首鞠躬:“教主。”
“很好。”
“听说,你们帮智渊给教众解毒了。”齐忠廉随意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面具嘴巴处透出的声音充满致命的危险味道,“这毒——是彻底解了?还是没解?”
四人迅速走了个眼神交锋。
扶风和晴雪不约而同道:“解了。”
其余两人在同一霎那脱口而出的却是:“没解。”
“嗯?”齐忠廉看向四人,洞悉一切的目光透过面具挖空的眼珠部分直刺而出,“想清楚再回答。别太着急。实在不行——你们统一个答案?”
他猛然拂落桌上所有东西,喝问:“到底解了没有?”
“解了。”/“没解。”
很笃定的语气。
给出这答案的人却是换了换。
四个人又尴尬又懊恼地用眼神“指责”对方怎么“不会看眼色行事嘛”……
花影主动站出来说:“你们两个老糊涂,怎么可能没解?自己刚弄出来的解药,外头吃得不好好的么?”
“启禀教主,真的是解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句,“小苗做事,您放心。他是个好孩子。打小我看着长大的……”
其余几人也见机上前说好话。
扶风道:“我们信得过他。方子肯定是交出来的。他帮大人做……”
话未说完,花影暗暗踢了他一脚。
扶风刹那住嘴,突然停顿的话语听起来突兀又怪异。
齐忠廉只作没看到这些小动作,似笑非笑轻哼了下。
“呵呵呵,他帮教主做事一直用心竭力。这点毋庸置疑的!”流光忙将话接上去。
晴雪又追加一句:“适才是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胡乱称呼了。”
齐忠廉静静看着他们表演,面具之下,神色愈冷。
“激动?那为何初见本教主,没见几位如此‘激动’?”
话音落地,四位长老再度陷入“冷场”。
“我们知道,您有些自己的‘定夺’。小苗是和我们说了。”
“我们也不是白活那么多年的。知道出去了那些话能说。那些不能说。”
“嗐,我们其实不出教。”
“对对对,很少出。”
“不出。呵~不太出,不太出……”
齐忠廉看着几人拙劣的演技,失去耐心,冷笑一声站起来:“本教主知道了。也相信你们的嘴很严。”
“几位都已经为银月教奉献了一辈子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几人纷纷从身上掏摸出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