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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久久没有追问,祎刃也一直没有补充。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还是白文焰代替祎刃向他们的联络员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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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小姐,你想……如果有一个人陷入绝境,而路过的另一个人只要动动手就能救得了他……你会希望他救吗?希望他无视吗?”
白文焰开口说道,嗓音轻灵。
“那样的话,我选第一个。”
白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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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焰浅浅一笑。
“那就对了。祎刃曾经也有弱小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
她在停顿中观察着白山的表情,轻声说道。
“所以他成了后一种人之后,也会希望自己这么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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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第一个第二个,什么前一种后一种。一来一回的对话中人称和代词满处乱飞,白山的直觉却已经先一步于推理捕捉到了白文焰的用意。
“真是……”
白山如泄气般地笑了出来。
“比我以为的还要单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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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弱小时曾憧憬过强者的善念,在自己变得强大之后就想照做。
简单来说,希望自己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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祎刃一直记得白文焰那时的样子。
她从他说起过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条完整的逻辑线。她向白山描述起他的愿望,就像是在说一件自己的事情一样,演绎得清晰。
有一丝难以言表的羞耻感。
也有许多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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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祎祎……”
白文焰收起模仿祎刃的表情和声音,认真说道。
“你只不过是拥有力量而已,这不意味着你对任何人负有义务。”
她看着祎刃的眼睛,也要求着祎刃看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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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想这么做。”
祎刃深吸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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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管你了。你看上去精神还挺健康的,应该不用我担心吧?”
白文焰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论如何,我会看着你哦。”
祎刃低头看了看,没有拿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