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妈对医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医生来了又去。
医生捏捏这里,摸摸那里,每次都会用听诊器,经常开一些药片,偶尔会打针。
医生拿出小橡皮锤锤着我的膝盖。
大概是因为自己经常会晕,经常感到累。
年龄越长越大,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出行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朋友们有时会拿着羽毛球拍和课本过来。有时我们在院子里打球,在客厅里补习。他们的眼神都很干净,他们竭力想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为我复现一遍,就像我依然还在学校里读书一样。
同学们长什么样子来着?
……
【注射完毕,体征正常。】
然后是混乱,让人感到头痛和不安的混乱。
同学们不再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学校的教导员,教导员们非常令人讨厌,他们最开始态度恭敬,但逐渐就会露出贪婪的獠牙。
他们的语气变得高傲,一边说着“无意冒犯”一边吓唬人,只为了让你多交学费和管理费。
他们和管家吵架,和爸爸吵架,有一次甚至还擅自推开了我的房间门,居高临下地对我说着什么。
后来保镖大哥冲进来,揪住那个大胖子的衣领,直接把他摔倒在地上,像拖一头猪一样拖出了门去。那个场景不能说不解气,想起来就让人心情舒畅。
要不是有同学们在,学校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令人恶心的地方。这样一想,不待在学校也挺好的。
【异常记录处理完毕,运行建议:加强医学监管;返回程序提前运行,地质扫描和挖掘模块准备充电。】
……
……大家都在哪儿呢?
爸爸?妈妈?
杰克?安德留沙?张启德?玛丽?稻垣治郎?朱莉安娜?
管家叔叔?保镖大哥?
【日志结束。记录模块进入休眠状态。】
雪莉。在冰蓝色的海洋彼岸,他们对我叫着。
雪莉。雪莉。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