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难解释对吧。”郑年年把脑袋换了一边歪过去：“既然失忆是真的，那录音里的话就是不想让姥姥担心是么。”

“那个录音是完全的断章取义！”

郑年年双手交叉在胸前：“那‘宁宁’总该是你亲口叫出来的吧。”

方何洋这辈子都没那么心虚过：“……是我说的……”

“顾深同志啊，你这些解释，说了跟没说一样啊。”郑年年伸手出去，拍了拍顾深的肩膀：“按道理，既然你是霸总，你应该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爬到我的窗边，解释起这些东西来也不会这样吞吞吐吐。不对，霸总甚至不会第一时间跑来跟我解释这些东西，哪怕先去封锁消息拯救你的集团呢，也比你站在梯子上，三句话一个问题也解释不明白要合理吧。”

方何洋看了看脚下的梯子，深深的理解了什么叫进退两难。

“所以，你失忆了是真的。”郑年年目光如炬：“只不过不是他们说的，你忘记了和苏雅宁待在一起的那两年，而是包括之前那个顾深都忘记了，对不对。”

方何洋小声道：“不是两年，是两年半。”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正常的霸总的重点怎么可能是这个！”

方何洋咬了咬嘴唇：“你都猜到这里了，要不你再往深了猜猜？”

郑年年耸耸肩：“没什么好猜的了，之前想不明白的现在也想明白了，既然你确实当不来霸总，那现在的状况不是你故意的，我也没什么好跟你生气的了，对吧。”

这个话意思就是说，她对顾深的要求降低了，所以她不打算继续生气了。

“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眼见顾深一点一点的蔫了，郑年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太阳挺大的，别在我家院儿里晒化了。”

第二天，郑年年准时来上班了，脸上如同往日一般，丝毫看不出异样，甚至更加的春风拂面。

陈舒元觉得她不应该是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私下里偷偷地问：“你还好吧。”

郑年年没明白：“什么还好吧。”

“哦，你不是有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么，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陈舒元的妈妈遇到不让说的事情是真的没有说给任何人的啊：“没事啊，就是学校里有点事，顺便偷懒几天。”

陈舒元陪着笑脸：“哦……没事儿就好，你看毕竟这几天不光是你，小顾总也不在，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年年微微一笑，端起手里的水杯绕开她走出了茶水间：“真没事儿，这不是还约了江总来公司开会吗，我先去忙了。”

陈舒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有人进来与她寒暄了几句，也就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