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年年走到茶几旁边看着那两杯水：“我作为总裁助理这不就是我的工作么，这也算是我的不可替代性的一部分。”

从上次岛上的秀开始，江总和顾氏签的是长期合同，就在他们要推出新一季的秀场礼服的时候，他们又来顾氏挑设计图了。

“我们这一期的主题是都市概念，这一套设计图我觉得就很相配。”郑年年走过来，在顾深和江总面前各放了一个水杯，顺道瞥了一眼江总手里拿的那张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方何洋端起水杯，听见声音又放下。

郑年年勉强的抬了抬苹果肌：“没什么，我只不过是突然感觉，整个顾氏仿佛就只有苏雅宁一个设计师。”

江总又拿起来看了一眼：“对吧，这就是苏雅宁的作品，你竟然也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的设计风格。”

郑年年耸耸肩：“我懂什么设计风格。这张设计图是在岛上画的，就为了这玩意儿偷走了我一块砖。后来晕倒了，这张图是我收进她的行李箱的。”

“原来灵感来源是一块砖，怪不得与我们的都市主题很相符。”江总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大口，开始和顾深商讨细节，他说的很亢奋，水杯也很快空了，顾深的杯子只喝下了一小层。郑年年进来给他们添水的时候，也就只给江总添满了。

这第二杯水江总没有喝就走了，顾深走出去送他离开，回来的时候看见郑年年正盯着那两杯水陷入思考。

方何洋也记起来了，但他丝毫不慌，随意的打乱了这两个杯子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位置，用正经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江总说这次要去山里拍照，你可得看好别把项链掉河里。”

郑年年点点头，视线又越过顾深去看那两个杯子：“我为什么会对这俩杯子有这么强烈的即视感？”

“不，你没有。”方何洋掰着郑年年的双臂，手动给她转过身去：“好了，我还有工作，你先出去玩儿你的吧。”这个节骨眼上再想一会儿，真给你问出一句间接接吻，我还活不活了。

又过了一会儿苏雅宁敲敲门进来，看见了盯着电脑屏幕紧紧皱着眉的顾深，这次他看见有人进来没有像之前那样，装模作样的坐正然后整理好表情，而是就顶着这个紧皱的眉头看向来人：“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个图怎么改成跟着我的鼠标走的那种。”

苏雅宁把U盘放在桌上，随便拨弄了几下就改好了：“之前开会用过这种格式的。”

方何洋扶着自己的额头：“之前阿森会帮我做，不过他已经好多天没来上班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苏雅宁不解：“阿森？是谁？”

“我的助理啊！”方何洋放下手坐直了身子。

“你的助理不是梁婉婉么？”

方何洋站起来，指着旁边那一间办公室的方向：“阿森，上个月还在那一间办公室坐着的，你不记得了吗？”

“小顾总，你最近是不是挺累的。”苏雅宁笑得特别真诚：“那边不是梁婉婉来上班的第一天，你自己安排给她一个人用的办公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