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婷的同桌是一个留长发的三十岁的男人;细眉毛,细长眼睛,皮肤挺白净,猛一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女人。
他叫周军,上课时,总是一边听课,一边在桌上铺一张厚白纸,用铅笔做素描。
第一天,他专注于画每门课的老师,差不多每人都画了一张。
我一边听课,一边拿他的画像和画的那位老师作对比,感觉画得非常像。
接下来,他就开始给班里的同学画像;他先从第一组的第一个同学画起,差不多一节课画一个。四十三个人,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就全画完了。可他唯独没有画郭文婷。
郭文婷心里很奇怪,那天,终于没忍住,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没想到他竟说:“咱俩离的太近,我看不清楚你的样子!”
“你是远视眼吗?我真是奇怪了,按说离的越近,看得越清楚;你咋说离的太近,看不清楚!”
郭文婷的话中带了揶揄的味道,因为此前聊过几次,感觉彼此也算熟人了,她才敢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