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赶到东厢房时,夜九寒还在慢慢悠悠的读书。
凤无忧两步踏进屋内本想转身将门关了,又觉此举实在引人非议更显心虚。于是只落座在夜九寒旁边,摸摸鼻子,语气发干。
:“嗯……那啥……我哥昨天来了,你知道的嘛,然后我也没想到他会查这事儿,而且还报了官,所以额……现在……就是额……我俩已经……完全透明了,然后……那啥我哥就想知道你的身份嘛,我来问问你的打算。”
凤无忧说完,视线无所适从的转向窗外。
夜九寒轻睨着凤无忧心虚的小模样,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的溢出来。
:“是要查的,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就认下了,而且昨日凤姨封山那么大的阵仗,不过明路也说不通的。”
:“也是,毕竟封山……哎!不对!封山你是怎么下山买的鸡,你还有这种实力?”凤无忧一个灵光闪现。
这下夜九寒可不止眼里有笑意了,他恨不得都快笑到脸上了。
:“昨日凤姨人手带得不够,只是把山上的大殿围了罢了”
凤无忧:……
这么朴素的理由吗?
:“先不说这个了,先说说你的身份吧。”
聪明的人,一向是懂得避其锋芒的。凤无忧的名人名言。
夜九寒眼里又出现了那种意味不明的漩涡。
:“你不如直接将我的身份告知,或是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
:“把你的真实身份告知,然后大家一起吃牢饭吗,再说要是让你走早不让你走了,忙到这儿了,才想起来?”
凤无忧觉得夜九寒是不是压力太大变成癫子了!什么癫子发言啊!
夜九寒听着这么阴阳怪气的一番反问,反倒觉得心情又舒畅了很多。
这才慢慢开口他的计划。
:“五年前朝中有位刚直不阿,为民请命的御史,你可曾听闻?”
:“没有”干脆利落的一声。我上哪儿听闻五年前我远在西南,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夜九寒:……
缓了口气继续说到。
:“这位杨御史一生为官清廉,常常深入市井中,知百姓之难,晓百姓之苦。鸣百姓之悲通达天听,以为民请命为己任,因此在民间威望极高,直到五年前因无端卷入党争之中,被陛下赐死,那时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特地请了远在西南的凤大人来监刑。”
夜九寒到最后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没有一点在意。
而凤无忧确实越来越如梗在喉,喉头就像一块沉甸甸的棉花堵在其中,让人不得畅通,不敢呼吸。
为……什么……赐死……监刑,怎么不反抗呢……
皇权!是皇权至上的年代啊!
凤无忧觉得既滑稽又绝望。
人不成人,权不是权!
夜九寒看着凤无忧眼眶湿润,呼吸不畅的样子停下了话头,等她略微静下来,示意他继续,才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