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6.副本二之进宫(2 / 2)快穿:刷不到好副本首页

“传太子太子妃觐见!”

“儿臣见过父皇。”

“奴才拜见皇上。”

“都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别拘束了啊元孝。”

“谢父皇。”

“谢皇上。”

“赐座。”

元孝与周令梅落座,张天阳佝偻着腰站在一侧,小桃垂着头站在另一侧。生怕引起皇上的注意,问东问西,再答不上来。

“朕听说,你和瓦德保已经达成共识了,瓦德保和他儿子在位期间,与我们和平友好的交流。”

“父皇的消息就是快,也不过半月的事情。我与瓦德保一见如故,像是老友一般。”

“你知道瓦德保篡位的事情吗,他本是大将军的胞弟,却在国家风雨飘零之际篡位。你与这等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是何居心。”

元庆的声音不大,可却把张天阳威慑住了,冷汗直流。

只希望元孝能发挥超常,在他昨夜突击的基础上,能够再衍生一点。

只见元孝不卑不亢,起身像元庆行了大礼,周令梅也跪在元庆身后。小桃给张天阳使了眼色,两人随即也跪拜在地。

“父皇,自您立儿臣为太子之日起,儿臣就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是天子的儿子,就要像天子一样心怀天下百姓。从前,儿臣在都城,不知百姓疾苦。可儿臣这一遭,切切实实的知道了许多百姓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儿臣也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明白皇兄们这些年奔波是为了什么。我与瓦德保一起喝酒的时候,我醉了。在他说出内心的抱负时,我想到了父皇,眼前皆是一路上百姓称赞父皇的样子。

儿臣自幼愚钝,不知父皇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儿臣却傻傻的希望您只是儿臣的父亲,能陪伴儿臣左右。

与其说,儿臣与瓦德保一见如故,不如说儿臣想与父皇亲近。父皇,前些年儿臣错了。”

说罢,元孝重重的磕了个头,惹得元庆眼眶泛红。

“起来吧,朕不过问你一句,你能回朕十句。”

死鸭子嘴硬。这宫里,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元庆成为皇帝之前,也曾和自己的元澈经历过一段,平常父子的日子。

自从成为皇帝后,规矩,礼仪,捆住了他,也捆住了自己的儿子。

张天阳前一日告诉元孝,无论如何,一定要服软,告诉他,你只是想和自己的父亲亲近。可以聪明,但不能太聪明。

“瓦德保已经成为新的王了,他说,待到来年春天,便让自己的儿子带着上好的玛瑙玉石来都城,届时,他的儿子会成为我们的质子。你觉得,朕应该赏赐些什么。”

“回父皇,儿臣愚钝,儿臣不知该赏赐什么。”

元庆眼睛里露出一丝欣喜。

“时间还长,朕慢慢教你。”

“谢父皇。”

“好了,别跪着了,快坐下吧,今天留下陪朕吃饭。朕记得你从小就不在朕身边,做什么都要问你的侍卫,你的随从,甚至跑到宫门口问守卫。怎么成婚倒是不告诉朕,谁也不问,偷偷摸摸的就将太子妃娶回来了。”

“父皇有所不知,当时儿臣以为,再也无法与雪绒相见了,儿臣知道她此去凶险无比,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好好好,好儿子。”

安全过关。

出了宫门,张天阳长舒一口气,有惊无险的一天。

刚回到府中还没坐稳,元盛就提着东西上门拜访。

“四弟!”

“二哥!快快,里面请。陈叔!备茶!”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登宝楼的蟹粉酥,这是你儿时最爱吃的。”

“我也给你带东西了,看,这是我在战场上缴获的匕首,是用兽骨制成的。”

“我可太喜欢了。”

元盛将匕首放在手心中把玩,他是真的喜欢,甚至想好了要镶嵌上自己喜欢宝石。

张天阳在一旁看着兄亲弟恭的一幕,其实时间停在这一刻也好。

“我听说,父皇给你和她赐婚了。”

“你的消息倒是快,下月十五,就是我们成亲之日。你也抓点紧。”

“我在丧期。”

元孝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元盛岔开话题,不再聊这件事情。

“你知道元建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只知道被父皇关押了起来。”

“元建被挖去双眼,做成了人彘。”

一旁的小桃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茶杯。

就连张天阳也没想到。

曾经意气风发的王爷,现如今被做成了人彘,尊严被踩碎了扔在泥里。

“父皇审问过他了吗。”

“嗯,不仅通敌卖国。当时的瘟疫,也是他的胞妹,元瑾长公主的手笔。只不过长公主已经嫁出去了,所以元建一人承担了所有的过错。”

“他被关押在哪里。”

张天阳换上夜行衣,来到关押元建的地方,借着无恙的力气,潜入了元建曾经的府邸。

多年不在都城,都城没有他可以相信的人,身边只有一个侍卫为他清洗身体。

“谁!”

“是我,张天阳。”

“影,下去吧。”

“是。”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张天阳无力的坐在一旁,看着元建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充满歉意。

“没什么,成王败寇。”

“我没想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皇帝做到了,他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再也不能见到元瑾了。”

“他为什么会下如此狠手。”

“因为我与他最爱的宸妃,曾经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我骗了柔儿,她以为我是女人,无话不谈。他也骗了柔儿,她以为他只是个富家子弟。”

“对不起。”

张天阳不敢抬头去看那副破败的身体,只是一遍遍的说对不起,一下下的磕着头。

“是我自作自受。”

张天阳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王府,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没有侍卫,太后对他也避而不谈。人人都可以来羞辱他,凌辱他。

什么骨肉亲情,在帝王家,都是假的。

天空一声闷雷,张天阳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成这样,还能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成王败寇。

元孝撑着伞站在不远处,任由张天阳被雨打湿,发泄情绪。

“殿下,公公这是怎么了,喝醉了吗。”

“他太心善了,别去打扰他,让他痛快的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