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果然孤家寡人了！”

成墨缓缓站起，把窗帘全部拉开，刺眼的阳光顿时涌进房间。自己一遍的狼藉，和另一边的干净空荡，好是违和。

一阵微风拂入房间，卷进了几片落叶，轻轻飘到空荡荡的桌面上，似乎是对成墨此时，微不足道的安慰了……

只剩一人的房间中，成墨感叹了好一会，手机再次震动闪亮了起来。

“回来！紧急会议！”是华哥发来的信息。成墨马上解了锁，才发现十多个未接电话，大都是华哥那熟悉的号码。

成墨心里突地咯噔，冷汗直冒，“我去！还没完！”低声惊呼，胡乱洗漱一番就大步冲出宿舍，往办公室匆匆奔跑而去……

……

……

成墨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办公室，已是大汗淋漓。“呼呼……华……哥……呼……那汇报……”上气不接下气道。

顿见会议室十多人挤得满满的，马上收了口。

“什么汇报？!”不解的神色一闪而过，华哥瞬间升起怒容，低声道：“部门重要会议，没看通知吗？！坐下！！”

十几块面孔，虽说不上陌生，但也谈不上怎么熟悉，总之这一个多月的经历中，成墨与众人没多少交集。

满脑疑问却不得其解，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成墨猫着腰，钻倒最前排的位置迅速坐下。

“好，人齐了！”成哥敲了敲身后白板，严肃道。“今天的紧急会议，相信大家大概猜到什么了！”向众人扫视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成墨身上。但只定住了两秒，马上收了回去。

“这几年，公司经营越来越困难，大家是能看得到的……”边说着，边在白板写下一些数字……

成墨自然猜得到这会紧急会议的目的……虽然，昨晚正准备彻夜奋战，跟组员完成那天马行空的方案，今天向客户汇报的事情，华哥像是已全然忘记。

他再次扫了在场的十多人一眼，老张，还有那两个小年轻，跟自己曾经一个小组的成员，而今果然只剩自己……昨晚一幕后，活生生的他们，连带曾经的工作任务，所有痕迹似已被全然抹除。

然而，却改变不了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成墨今年的业绩仍然挂零。第一季度已临近尾声，在B集团中，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组织调整是B集团一直的基本操作，尤其是业绩有问题的时候，每个季度，甚至每个月，多少都有不小的变化。总之，业务上不去，组织就动一动，一直被B集团中不少领导认为，是可以迅速跳出困局的良方。

华哥停在成墨身上的仅仅两秒的目光，更肯定了成墨的猜测，这回想怕逃不了影响，八九不离十是要作为被“献祭”的一员了。

果然，华哥在白板上写下一个10%的数字，并且重重地圈了一圈后，开口了，“第一季度的业绩，严重不符预期！！”他顿了顿，神色凝重地在瞧了瞧众人，接着道：“公司决定，近期对我们部门作出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