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玉愣住,几秒后立马变了口吻:“谅你看在霆轩哥哥的份上也不敢动我,这次就原谅你吧,还不让你的人扶我起来?”
常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回头对苏棠玉露出璀璨一笑:“苏小姐,我真是会被你蠢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一个躁狂症总裁,就一次次无底线原谅你对我的伤害啊?”
常遇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阳光将她的眼睛照成琥珀色,脸上的血液更加鲜艳动人。
她嗤笑一声,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就在二十分钟前,如果我求你,别叫那些人侵犯我,你会心软,然后放了我吗?”
苏棠玉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抖嗦,没有吭声。
江鹤听着她平淡的叙述,心中宛如刀割,想到地上那个女人几次三番差点毁了常遇,拳头逐渐攥紧,恨不得抢回那柄手术刀,一刀了结她。
“你、你今天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这些人一直暗中保护你,那你为什么要来?”
苏棠玉见左右躲不过,干脆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说出来。
“为了看你耍什么花招啊,你要是不想尽办法报复我,我还真找不到还手的机会。”
“今天你的表现其实很不错,你这张脸不适合走清纯白月光路线,太假,整天挂在傅霆轩身上的时候,像是被打断骨头似的。”
常遇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女人激烈的挣扎起来,那表情仿佛是章鱼触手在触碰自己。
“我帮你改改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独一无二的绝版白月光啦!”
随着常遇欢快的声音,刀尖划破苏棠玉完美的脸颊。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在废弃工厂久久回响。
“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刀下去,苏棠玉的大小姐包袱抛到九霄云外,露出乞求的目光,痛哭流涕着,整张脸像毛巾一样皱成一团。
“唉。”
常遇索然无味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快就求饶吗?那天,我在雨里跪了三小时,流血的时候,我一直跟你们求饶,你听到了,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苏棠玉一脸茫然,这种对她无关痛痒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
“你说,‘你趴在地上好像断了尾巴的壁虎啊’,我在惨叫,你却在笑,你还记得这些吗?”
“没关系,疼痛是最好的记忆法,以后你就记得了。”
说着,她又划下一刀。
“啊啊啊!好痛!”
苏棠玉声嘶力竭的惨叫着。
“痛吗?会跟我流产、被混混打断一根肋骨、全身淤伤一样痛吗?”
常遇不等她回答,又划下一刀。
苏棠玉已经叫不出来,整张脸都被血水浸染,汗珠混着泪水在脸上纵横。
“记住,苏棠玉,记住这份痛,以后,你也要像我一样,半夜梦到自己浑身是血从噩梦中醒来。”
刀尖破开皮囊,血珠在阳光下溅起,落到女人的眉间、鼻梁。
常遇沉浸其中,此刻,女人的脸是洁白的画布,刀是画笔,而她是主宰画面的上帝。
终于,她与面前的人对调身份,以强者姿态掌握对方的生杀大权。
她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的痛快。
孩子不会死而复生,身体受过的伤害肌肉留存记忆,心里的创伤大脑至死不忘。
常遇拉起对方的衣服,将刀擦干净,擦了很久才恢复到刚开始的模样。
女人已经昏死过去,脸上的血肉外露,不停的流出血,整张脸如同怪物一样狰狞可怕。
“走吧。”
常遇起身,面色冷淡的将刀还给江鹤。
走出工厂的时候,外面阳光普照,温暖的晒在她脸上。
常遇下意识抬起右手去遮挡阳光,却看见手上还未干涸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