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兰德酷路泽,我终于找到了开车的意义,这种驾驶上的独特体验,让我欲罢不能,我看见油箱满满的油,心里一阵悸动。
我最后还是把车开上了高速路,我想去高速上兜一圈,再筹办修墙的事儿也不迟。
可这个计划却被一通电话打破,我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诈骗电话!”
我随即恶狠狠的挂断电话,可没熄屏,电话铃声再度响起,竟然还是那个号码。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我心一横,随即拨通,直接开始了我的语言风暴。
“不是你丫有病吧?骗钱找个有钱的骗ok?老子分逼没有,你还有话吗?”
电话那头果然长时间的沉默,而我的心里一阵窃喜,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爆发力。
“陈希,我要不要给你找个精神病专家给你看看你的脑袋。”
不曾想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婉转动听的女人声音,语气却那么平静,我似曾相识,难不成。
我的心咯噔一下,于是试探性的问。
“你该不会是……芷晴吧?”
“那你以为我是个骗子是吗?”
……
“哪有那么漂亮的骗子!”
我试着贫一下,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却不苟言笑道。
“你现在去买砌墙的材料了吗?”
这不是问到点上了吗?我一阵无声的苦笑,此时这辆酷路泽就停在距离高速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处。
反正她也看不见,索性我心一横,决定撒谎。
“正在路上啊!”
“那我怎么听我的下属说,你开着车子直奔绕城高速去了?”
……
……
“我勒个擦!你丫跟踪我!”
“我说了你跑不远,而且对你有点戒备也好,你开车去高速干什么?”
“你下属那么闲,干嘛不让他们去修墙?”
“因为你答应我要做的事,就不可以反悔。”
电话随即传来了挂断的嘟嘟音,她生气了,我自然是没心情去回一个电话,我知道她是不会接的,因为我此时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虫,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在意的是她为什么这么苛求人要信守承诺,作为一个颓惯了的人,显然我已经把承诺看的太轻了。
转念一想,我这次可是想着信守承诺一次,尽管还没实施,心里竟然莫名委屈了,可我又能给谁解释呢,无非是自己无病呻吟罢了,要是我真正想修好那堵墙,或许倒坍的那一天就已经修好了。
于是,我又毫无预兆的想起了此时远在海外的江莱,她总是不让我说一些爱情中的海誓山盟,她说她不喜欢生活在憧憬里,只喜欢活在当下,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秒,可现在却是那么讽刺,几天前她竟然亲口告诉我她抛弃了这份我一年都不曾淡化的感情。
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上环城高速,我决定了,做一回言而有信的人,于是去了建材店买了水泥,空心砖等建材。
......
建材公司的车把材料倾卸在我的小院前面,芷晴留给我的酷路泽也没能开到院子门口,我赶紧换了一身之前换下来不及洗的脏衣服便投入到修补矮墙的工作中。
刚把水泥活好,我才知道,我真的太久没有从事体力劳动了,后背竟然湿透了,衣服已经完全黏在皮肤上,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看着还没有开始修补的墙面,我不由的叹气。
“我就不该揽下这活!”
点了一根烟,我便靠在了院子门口,百无聊赖的吞吐着烟雾,此时的西安终于有了秋天的温度,枫树上的枯叶无规律的飘零,其中一片恰巧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有心去拿那一片已经失去生命却火红的枫叶,烟灰却在此时被风吹进了我的脖颈。
“操!”
暗骂一声,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只得把身上湿透的上衣脱下,幽静的巷子却在这时拐进来一辆车,那不是聂莹的车还是谁的?
车子在酷路泽的后面停下,聂莹从车上颇有气质的走下来,我还想着刚才我们不欢而散的场景,她肯定是来道歉的吧,我有些不要脸的想,这么一个美女来特地给我道歉怎么可能?于是,我被自己的自恋逗笑了,随即目不转睛的看向聂莹的方向,不曾想,车上陆陆续续的又走下好几个头戴安全帽的壮汉,一起朝我走来。
聂莹在我面前站定,招招手,那几人把地上的工具各自捡起,马上投入工作。
“你来干什么?”
我选择了明知故问的方式。
“怕你这个王八蛋累死!可以进你的院子里嘛?”
“行啊,欢迎你!”
我撑起身子,聂莹却皱起了眉头,我随即道。
“你又皱眉干嘛?”
“我皱眉?你还好意思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嗨!我当什么事呢!我们两个什么没见过?还怕......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