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你没事了……”

林希音试图想要喊她妈妈之类的，但以前也没喊过。

现在还很久没见，她其实都有点记不清林女士长什么样了，于是她干脆说：

“是我，林希音。”

“林希音？”熟悉的名字让她逐渐安静下来，她试着去感受眼前的光，忽然她想起了曾经还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记忆……

她又忽然的顿住，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能说话了。

“我、我……”

她难以置信地放开手，透过墨镜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你……”她呆了好久，眼泪不自觉滑落，“你也死了？”

林希音：“……”

林希音干脆将她的墨镜摘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皮扯得生疼。

痛感如此真实，但此时她已经完全无暇顾及头皮上的痛，脸上浮现出一种错愕，惊喜又疑惑的表情。

这让她看上去要哭不笑，十分滑稽。

“清醒了？”林希音问。

“嗯嗯嗯！”她忙不迭点头，“你、你长这么大了？”

她脸上那种要哭不笑的脸色，在看到林希音身后的谷梁亭时又露出了几分惊惧，似乎担心他们会伤害她。

惊惧之下，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却又咬紧牙关，不去发出声音来。

倘若她再年轻一点，那这个表情看上去还算楚楚可怜。

但现在她已经上了年纪，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的老实巴交的妇女，所以看上去有一点凄惨。

“是的。”林希音后退一步，微笑着看着她说，“我获得了无空神的指引，得到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并带着这份祝福来回馈你……这也算是还了你曾经养过我的恩情。”

“神？什么？力量……”她还想问更多。

林希音却举起手示意她闭嘴：“现在你重新获得了健康的身体，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信仰无空神。”

林希音留下这句话便带着谷梁亭离开。

到了车上谷梁亭才说：“还以为你要带她离开。”

林希音回答：“那我们的关系倒也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刚被生母抛弃的时候，林希音就往自己脸上涂了特别多泥巴，让自己看上去脏兮兮的。

但林女士还是透过她肮脏的外表，看到了她漂亮的小脸蛋，所以把她捡回家去，打算把她培养成接班人。

而且还打算给她卖一个好价钱，所以她特地从一个读过几年书的嫖客手里买了点书来，让林希音自己学。

她自己学肯定没什么用，幸好林女士手上有一个比较低级的终端，可以联网。

虽然说在网上学不到什么很高深的东西，但是知识启蒙完全足够。

林希音知道那对自己有好处，所以她学的很努力。尽管如此，林女士不开心的时候还是会打打她出气。

但是林女士对她的外表非常在意，必须定打算给她卖一个好价钱，所以并不会打她的脸。

更多的时候，林女士会把枕头放在她的肚子上，再踹她的肚子。

或是拉扯她的头发，但也不会把她的头发给扯断，那样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