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音跟在她身后，跟到了那条熟悉的小巷里。

严月明直接徒手扒拉着墙壁往上爬，到了二楼翻入窗里。

林希音和谷梁亭没有跟进去，两人的听力都非常好，完全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透过那些声音可以推测出严月明的动作。

首先是她进入的房间有人呼吸急促，还没来得及尖叫，呼吸就平缓了。

看来是被打晕了。

然后她顺着ai的提示，找到了那个妓女。

“嘘。”严月明对着惊惧的女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之扔给她一瓶药，凑近她说，“这里面的药，可能会让你死亡，也可能会让你获得超凡力量，你自己选吧，要吃掉，还是要卖掉换取片刻的安宁。”

“可……”脸上带伤的女人还没说完想说的话，严月明已经翻窗走人。

女人连忙起身追了过去，却扑了空。

可是……可是信仰神明，好像也能获得超凡能力。

她本来想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说，但她走的太快了！

女人回到脏兮兮的床上，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看着手中的药物，那是一管看上去很绿油油的液体。

看上去并不安全的样子。

相对来说，祈祷神明更安全。

她也无法确定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想要害她还是想救她。

可……她太累了。

她想要远离现在的生活，或许吞下这管药是最快的方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掉，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她迷惘的目光逐渐坚定，打开药瓶一口饮尽。

严月明翻窗下楼之后，顺着小路走。

ai皎皎说：“如果你想救她，不如带她离开，给她药或许会造成一些意外。掌握不了能力的人，最终只会被能力吞噬。”

“救得了她一回，之后呢？”严月明说，“给她能力，或许她还能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ai皎皎和她说话的时候，用的是女声，那声音非常好听，丝毫听不出电音的痕迹，仿佛是一个亲切的好友。

它又说：“难道你想建立自己的势力，颠覆眼下的局势？”

严月明：“闲着没事而已，颠覆眼下的局势对我有什么好处？”

ai皎皎没有再说话。

跟踪她的林希音，倒是忍不住心惊。

这女人，居然、居然和自己抢生意！

走出小巷之后，严月明沉默下来，没入人群之中，很快就失去了踪迹。

林希音也没有再继续跟踪她，转而抓着谷梁亭去吃饭，这刚下班就来搞跟踪的把戏，饭都来不及吃。

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小店吃，这边比较穷，ai皎皎的设备没有铺设到这边来，虽然也有卫星监控，但到了屋内就监控不了。

“皎皎，有自我意识。”谷梁亭说，他的语气很笃定。

“显然是这样。”林希音点头表示赞同，“阿亭，我是带着无空神的任务来的，要是严月明到处发药，这就是在和我抢生意。”

“她的药要么是黑市买的，要么在是任务过程里缴获的赃物，在上交赃物的时候顺手拿一点对她来说不难。”谷梁亭说，“虽然不好查到她头上，但是有人调查，她也会收收心。”

他露出一丝微笑说：“而且她肯定不会希望皎皎觉醒自我意识这件事，有除了她之外的人知道，实在不行直接和她摊牌，把她拉拢到我们这边就行。”

没过两天，谷梁亭就[药物失窃]这个话题，提交了调查报告。

黑市确实有不少违法药物流入，但基本上也没有人管，黑市的人多少和那些家族有点关系，偶尔会帮忙做点坏事。

家族也就会给出点好处。

但谷梁亭提出这个事，那就不得不调查一下，至少得做出调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