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不解、带着哽咽。

这持续的追问使得何许开始头疼了。

怎么感觉十万个为什么都没孟之亭的问题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人类的感情总是如此这般、虚无缥缈，她怎么能解释清楚？

她现在实在理不清道理，只能选择直白到底——

“可是——谁规定的没有原则性错误就不会分手？就不能分手？”

“当时的我们，因为对方是一个好人而选择在一起，却偏偏遇到的是不同频的那个人。”

“以往的那么多次，我们不停陷入循环的怪圈，从没真正理解和认同对方。”

“孟之亭，我们相处得并不开心，最初的感情早已经消磨殆尽。”

“时至今日，我不再奢求改变你的想法和认知，不再奢求你能理解我的想法，既然我们都难以理解对方，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呢？”

孟之亭鼓起最后的勇气去拉她的手，失落而无助：“我可以改的，我会慢慢去理解你的，我们可以磨合的——再给我个机会不行吗？”

“就算认识新的人，就算是再合适的人，也会有新的问题产生，和我重新来过，至少我不会再犯曾犯过的错……”

“如果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他今天频频示弱，一次次主动退步、妄图在已经破裂的关系中找到转机。

何许摸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觉，似乎有一股热意堵在胸口、不断地往她鼻腔里钻，堵得人喘不上气。

“孟之亭，我知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