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下没有动静,两人默契对视一眼,随即,便一同朝着灰色的水泥石梯轻声往下走。
石梯不锈钢栏杆中间一片空白,防护栏杆看起来年代久远,已经老化脱落。只剩下梯上与梯下两处的两根杆子勉强支撑着。
吴令手肘捅了捅走在前面的由南深,把手枪又递给了他。
万一敌人突击,把他打死了,她一个人不好对付。
由南深迟疑了几秒,接过手枪正要继续往下走,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两方枪林雨弹的较量。吴令躲在由南深身后,右手一把掰下一旁脆弱的不锈钢栏管,不多作犹豫的就往楼下冒出来开枪的那人的脑袋砸去。
吴令是使出浑身的劲儿,那人脑袋顷刻便倒在地,手枪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由南深见此,身手矫健的从栏杆空白处穿梭到楼下,单膝跪地,一把拿起方才那人的手枪,朝楼上扔去,“接着。”
吴令也幸好是稳妥妥的接到了手枪,否则她宁愿被子弹穿膛破肚也不愿看到被由南深嘲笑的模样。
她翻身下楼,跟在由南深身后断后,由南深在前方冲锋陷阵。
而不远废旧工厂旁的高楼处,吴瑾正漫不经心的在擦拭着一把八寸大的跳刀,刀刃锋利无比。
吴令和由南深与那些人一路周旋到大路,正准备往丛林跑,一辆轿车一个漂移就漂到两人跟前,“快上车。”
小李这时候可谓是他们两人的救命稻草。
两人见此,迅速一同上了车,吴令坐在后座,朝后方看去,那几人穷追不舍,一路开车跟着他们,时不时冒出个人头就朝着他们这辆车开枪,吴令趴在后座,暗自咒骂,“小李,快甩掉这帮狗皮膏药。”
“放心,宝贝,以我的开车技术都可以比赛了。”
“别废话。”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小李自知事情的严重性,这里山高路弯,路面错综复杂,很容易甩掉,不一会儿,那几个狗皮膏药就不见踪影。
随即另一边吴瑾接到一通电话,淡定的好像这事情与他毫无关系,“随他们去吧,我想,我们很会再见。”
小李开车到八字胡住处,由南深从副驾驶下了车后,上了驾驶位,“小李,明天会有车送你们回A市。”
“他什么意思?”
吴令不解,小李无奈耸了耸肩,“嫌我们是拖油瓶?”吴令气急。
越过小李,走到正要启动轿车的由南深驾驶位的车窗前,“人可以走,车留下。”吴令毫不客气的说着。
由南深笑了笑,“这车该换轮胎了,我开回队里修一修再开回来。”
什么意思?
以为她故意打探他会不会再回来?
吴令嘴角抽搐,吐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死了就别开回来了。”
小李慌忙走过来打圆场,一把捂住吴令的嘴,“深哥,您慢走。”
“捂我干嘛?”吴令甩开小李的手掌,“我说宝贝儿,深哥可是国家无私奉献的栋梁,咱能不随便侮辱国家的人才嘛。”
“我错了。”吴令三百六十度一个大转变,她都忘了,随即,抽了自己一巴掌,“我该死。”
“诶别别别。”小李阻止,“咱还可以靠点儿脸吃饭。”
次日的二坪村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路面上水洼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树丫枝,潮涨的河水淹没河道旁的芦苇荇菜。
仍旧还在电闪雷鸣,听村民说,这里很少下雨,上一次还是在年关的时候。
一大早果然有一辆商务车停在刘开门前,吴令在车前迟疑了一会儿,顺手摸了摸脖子,捞了个空,项链呢?
“小李,你……先和陈总回去,我随后就到。”吴令踏进车里的脚果断的又踏了出来,去房间里搜索无果,又把八字胡的这洋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项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