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深瞥了一眼车窗外,捞过面前人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浅浅的吻。
这仿佛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般轰的一声,炸醒了思绪游离的吴令,吴令慢半拍,不对,应该是慢五拍的火速推开这个占她便宜的家伙。
“你发什么神经?”
吴令羞愤的问道,没错,是羞愤,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夺走了初吻,这要是被由南深知道她第一次被男人给吻了这件事,一定会被嘲笑。
由南深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当下是他能想到的办法,也有他的一些私心。
“发神经的是我,发呆的是你,扯平了。”
“啊?”吴令一头雾水,什么鬼话,没道理。
“那么激动干嘛?该不会······”由南深意味深长的再次启动了轿车,“该不会是第一次被吻吧?”
吴令别扭的看着窗外,心里犯嘀咕,只是这嘀咕着,就把由南深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心里骂一句,道歉一句,想着骂人也是要有原则,好给她的十八代祖宗积点德。
“第一次被吻又怎样?很丢脸吗?”吴令大方承认的侧头看着驾驶位上某人的侧脸,“就当是不小心被一条狗亲了,不过,被狗亲了确实挺丢脸的。”
吴令眨巴着眼睛,看狗似得看着由南深,竟不知笑出了声。
天快黑了下来,天边晚霞红灿灿一片,几朵乌云渐渐遮盖了那片迷人的晚霞,已经瞧见了不远处货船的影子,来来往往很多港口的商人以及搬运工人,吊船占好大一排,遍地的集装箱以及麻袋。港口处停了几辆大型货车来回倒车拉货,这港口的每个人似乎都在毫无感情的谈论着自己货物,只有那些费力的搬运工人一言不发的来回上下船。
期间,还会有搬运工人肩头的麻袋会跌落,手部失了重心,很容易造成手部脱臼,也有些工人扶着腰部捶打。
忙碌的港口市人,与港市中心的人们形成了强烈的差别,这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人们都知道,世界只有一个世界,而世界又不自觉的被划分了无数个小型世界。
由南深将车停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自己下车询问是否还有到达缅西的轮渡。最后一班轮渡是在夜里十点,这首轮渡既可载货也可载人,人数仅限于三十人。
吴令想到上次差点死在海里,倒是有些后怕,不过,来都来了,既是她自己主动跟来,哪能打退堂鼓,上了轮渡后,由南深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见跟着她的吴令自下了车后,默不作声。只是随口一说,“怕了还有后悔的余地,距离开船还有两个小时。”
“你哪儿看出我怕了?”吴令翻了个白眼,倔强的不承认质问。
“嗯······”由南深思考了会,掰过她的脸,“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吴令的那张泛红的脸被某人指了个遍,正要拍开由南深的手,右手腕就被某人抓了个正着,“女子动口不动手。”
“不是君子吗?”
“那······”由南深突然朝着吴令上下扫视了个遍,“也可以是君子。”
“你!”吴令心口郁结,随即灵光乍现,脑子一热,就搂着由南深脖子,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由南深低眉垂目着吴令闭着的眉眼,原本环抱在胸膛处的双手也微微松了松,吴令得了逞,正要脱身。
哪知面前这个人仿佛能未卜先知般,迅速搂紧了她的腰,吴令交叉在由南深脖子处的双手不禁有些软弱无力,大庭广众,似乎不太好,但两人似乎没有想太多,而且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黑暗,现下很多船客还未上船,估计也没人发现两人的亲密举动。
在两人吻的有些窒息时,由南深才放开了吴令。拖着吴令的腰身,以防摔倒,面部潮红的吴令顿时有些害羞的埋在了他的胸膛处。
本想报复,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吴令不敢看由南深此刻的双眼,装死似得低着头,而此时的由南深深知这个地方不能引人注目,克制的双眼猩红,偏偏面前的人不自知自己此时的模样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