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当年我从老家到这参军,走了一个多月,这要是在大唐我不得走三个月?”
“听说大唐的将军灭了一国才升半级。”
“在大唐没灭过他国都不配称名将。”
“俺听我们村里教书先生说大唐有个使臣出使他国被欺负了,顺手就把那个国家给灭了,好像还是借的兵。”
“好了,诸位将军请静一静。”谢三真挥挥手示意众将领安静一下,“孤想知道诸位将军看完这两幅地图,有什么感想?”
众将领听了这话良久无言,最后还是种师道率先说道:“太子殿下,您有何见解直说吧?”
谢三真听了笑了笑,云淡风轻道:“诸位将军,既然看完地图都默不作声,那孤继续问你们一个问题吧,你们谁能说说孤到渭州是做什么的?”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吱声,毕竟都知道你是捞军功来的,私下议论议论还行,拿到明面来说除了种家那几个,谁也不敢,得罪太子以后还混不混了,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捞军功!”
谁这么勇?众人循声望去,见是种溪帐下的一员偏将,种溪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道:“殿下,这,这……”谢三真笑着摆摆手,说道:“说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偏将急忙跪下道:“回太子殿下,末将姓石名磊,登州府人士。现为溪将军帐下偏将。”
“好,孤记住你了。”众将领一听,心里一惊,难道太子这就记恨上了吗?谢三真说完看了看狄冬,又扫了一眼狄冬的佩刀,“冬子,赏。”狄冬会意,解下佩刀递给石磊。
石磊看着刀,犹豫着不敢接,谢三真说道:“厅内诸将顾及孤的身份,你是唯一敢说的,当赏。”石磊看了看种溪,种溪轻轻摇了摇头,石磊又看了看种师道,见种师道点点头这才接过那把刀,“末将谢太子殿下赏赐。”
谢三真摆摆手,而后扫视厅内诸将,最后眼光落在种师道身上,缓缓道:“孤曾经听说政和元年,西夏派遣使者来渭州。厚颜无耻地说某地曾经是西夏的国土,大宋需要归还。老将军可记得此事?”
种师道若有所思,片刻才说:“差不多得有十年了,当时西夏来人说这里是他们领土,我说如果是故地,以汉唐为标准的话,整个西夏都是我汉人的,他们就跑了。这十年虽然小的摩擦不断,但是却一直没有大的冲突,只是这金人频繁出入西夏,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老将军,无需担心,渭州这边只需要继续沿着范文正公的策略执行下去,西夏早晚会变成我大宋的疆土。”谢三真安慰道。
“难道太子一直想……?”种师道迟疑道。
“孤,想的不只是西夏,而是整个天下。”说完谢三真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