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又不是他!”傅韵婷也发现了端倪,轻声嘀咕道。
神情恍惚,眼睛迷离,她的血是止住了,但她的心却在滴血。
那是为每个手腕上的疤痕在滴的血。
墨竹突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担忧地看着恍惚的傅韵婷,不解问道,“是谁?”
“是谁?哈哈哈!”傅韵婷崩不住了,十年筑起心房也在墨竹问出那一句是谁,彻底崩塌了,疯了似的大叫。
“是谁,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是一个爱过的人,也是一个忘记了我的人。”
傅韵婷说完,疯了似得跑了出去。
她接受不了,她害怕一切都跟自己猜想一样,她现在宁愿他死在了他最爱自己的那一年,也不愿意现在听到他说不爱自己了。
傅诗语看到往外狂奔的傅韵婷,看来一眼墨竹,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连忙追出去。
一跑出去就看到救护车来了,傅韵婷插肩而过。
傅诗语跟医生简略地说明情况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她看着傅韵婷的背影,有点无奈,她可是用了十年,才把傅韵婷拉起来,还没等傅韵婷完全站起来,又被墨竹回来一棒打回原状。
傅诗语害怕傅韵婷再重蹈覆辙,于是连忙跟上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傅韵婷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倒在地上,她才停下来。
她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叫,“到底为什么?他现在回来干什么?”
傅诗语一看到傅韵婷跌倒狂叫,便快步跑过去。
“你给我站起来!这像什么样子。”傅诗语大声责骂道。
傅诗语很了解,傅韵婷吃硬不吃软的,越哄越反叛,只能来硬的。
傅韵婷被姐姐的骂声吓懵了,停顿了一下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傅诗语,随即哭的更大声了:“姐姐,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现在谁我都不要,要是他的回来是要把你换走,我宁愿不要。”
傅诗语懵了,她魂穿这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咋回事。
“不走,赶我也不走,我们回家。”傅诗语扶起傅韵婷,找到车子。
傅诗语:所以妹妹是害怕自己再一次离去吗?
她若有所思开着车,现在想回自己别墅里,跟以前一样,只有在别墅里,她才会有安全。
夜色朦胧,车子像一道闪电,驰骋在高速上。
一旁是高楼大厦,一袭大屏幕挂在上面,播放着傅诗语的死讯。
车里高级音响里,播放着纯音乐。
傅韵婷躺在副驾驶,睡着了。
微弱的路灯照在她脸上,清晰地看着脸上的泪痕。
而高架桥的另一旁却是贫民窟,灯光昏暗,垃圾满天飞。
傅诗语也是农村出来的,刚到这里的时候,投靠姑姑之前,就在贫民窟旁边的天桥底下住过。
那个天桥底下,墙壁斑驳,桥上有几处漏雨的痕迹。尽管生活条件艰苦,但傅诗语总是尽力保持整洁,用旧布和报纸修补墙壁上的裂缝。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的缝隙照在脸上。傅诗语便起来,在附近的市场捡垃圾,来买包子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