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外的百姓一脸迷茫,这是什么呀?但也没有人怀疑,因为这两天已经审判过两个作弊的考生了,县城里的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
县衙大牢里,石头拖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下半身,趴在潮湿的地上不停的拍打着木门,嘴里虚弱的喊着:
“你们冤枉我,我没有作弊!”
拍了一会儿也没有人理会他,石头无力的趴到地上,费力的喘着气。刚才所谓的过堂,衙役用麻绳捆住了他的拇指,然后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奈的被押在地上看着他们唱双簧。
接着就是稀里糊涂的挨了一顿打,彻底的定了他的罪。石头的眼睛猩红,他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活着,等自己恢复了神通,不但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还要报复陷害他的每一个人!
此刻,县衙的后堂花厅里,却是欢声笑语。
冯文龙起身站在客厅中间,拱手对着徐庆辉笑道:
“多谢徐大人!冯某这毕生的心愿得以实现。等事情风平浪静后,冯某必定设宴,宴请徐大人和程大人。”
徐庆辉连连摆手,笑道:
“冯员外先莫要谢我,接下来能否成事,还是要仰仗程大人才是!”
程仪清抱着怀里的小梅,猥琐的伸着头、噘着嘴去吃小梅喂给他的葡萄,趁机还在小梅葱白般的手指上吮吸了一口,闻听此言才正色道:
“还是要多谢徐大人,如果不是徐大人技高一筹、一箭双雕,程某人也是无可奈何呀!等今日回去,程某就调换郭毅的试卷给冯公子,再上报一份新名单,此事就可以大功告成!”
听了这话,三人相视一笑。
郭大有赶着驴车带着刘槐花一路飞驰,等到驴子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才停下让它歇息一会。
刘槐花坐在车斗里揉着腰,轻声问道:
“大有,石头在牢里不能有事吧?我怎么想这事怎么透着邪性!”
郭大有闻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闷声安慰道:
“你别瞎想,我还认识县里的县丞,他是我的伍长,我们先去找他问问情况。”
刘槐花哀叹了一声,然后又说道:
“也好,你拿着这二十两银子,让他托托关系,让我们进大牢看看石头也行呀!”
郭大有应了一声,然后看驴子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又赶着驴车上路了。
经过一路的颠簸,刘槐花都快被颠得散了架了,好不容易赶在午后到了县城。石头将刘槐花安置在了上次考试时住过的客栈,自己揣着银子出门去找县丞大人了。
大商王朝的县丞主要管县丞的城防、缉盗、治安等事,属于县令的副手,权利也很大。
郭大有找到县衙,递了门口的衙役一些银子才看到县丞蔡京。经过一番沟通,郭大有才得知,今天上午县令就将石头定罪了,还打了石头二十大板,登时急的团团转。
蔡京与郭大有有着过命的交情,只得不停的安慰他,他想了想说道:
“今天上午的过堂我听了其他兄弟议论,总感觉有问题。我帮你再打听打听,但不可能再推翻县令的判决了。你心里有一个准备。”
郭大有哽咽的说不出话,听到儿子被打了二十板子,他已经彻底崩溃了。那么小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他们明显是想要置石头于死地!
“多谢蔡大哥,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劳烦蔡大哥能不能帮忙疏通下大牢的关系,让我们看看自己的儿子呀!”
蔡京闻听此言,连忙推辞,不愿意去接那些银子。郭大有不容他推辞,连忙塞进他的怀里,说道:
“求蔡大哥帮忙,让我们一家人再见一面!求你了~”
蔡京实在是不忍心再推辞,收下银两,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我一定不负所托,让你们见一面,但孩子那么小又受了重刑,你们可要扛住呀。”
郭大有连声道谢,告知蔡京自己在县城的落脚之处,希望他有消息后,能来告知自己,蔡京连忙答应下来。
郭大有落寞的离开了县衙,他慢慢的在街上走着,深深的无力感不断的袭来。自己的孩子被人诬陷,进了大牢,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他,自己真的太没有用了呀!
一定有办法!一定能想到办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他们折磨致死吧,他坚信石头一定没有作弊!
肯定是有人眼红他们家石头考中了秀才,故意来诬告的!
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郭大有的肩膀,叫住了他。郭大有本以为是蔡京,他欣喜的转身就握住了对方的手,却突然发现,叫住自己的是何夫子!郭大有立马松开了何夫子的手,满脸歉然道:
“何~何夫子,对不住,我以为你是我的老友,来通知我们石头的消息的。”
何夫子看着憔悴的郭大有,无奈的叹了口气,哀声道:
“唉!我也不信郭毅会作弊,他的能力我是考校过的,他是一定可以考中的,根本不需要作弊!”
郭大有听了这话,只觉的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何夫子就想去县衙作证。被拉着的何夫子,无奈的叫住了他,苦涩道:
“我已经去过县衙了,他们根本不让我进,连县令都不见我。”
郭大有心里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转头看着何夫子。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