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都没有。
他不尽早备上些防寒的物什,等冬天到了,那可就不太好熬了。
上辈子他就是没准备好这些,结果把自己给冻得鼻青脸肿的,人都差点儿没了。
再就是这年代,熊皮子这东西是真不值钱。
除了非常完整的那种能稍微卖出点儿价格以外,像他手里这种好几个枪窟窿眼儿的,根本卖都卖不出去,只能拿去送人。
所以也不用担心别人觉着他价低。
……
扒完熊皮,就是最后的卸肉环节了。
胡大伟没休息,喘了两口气儿后,就拎着侵刀,紧锣密鼓的继续卸起了人熊。
野外卸熊,其实和卸猪没多大区别。
要先沿着先前摘下水时开出来的刀口,用侵刀一路破到前脖颈处,再转回来,顺着菊门所在的方向一路往下竖劈就行。
胡大伟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勉强把那人熊的脊背给侧劈开,无比艰难的破到了后脖颈子处。
“这也就是人熊了。”
“换其他动物来,哪儿会有这么难劈!”
胡大伟一边重重挥刀,一边腹诽不已。
同样的手法,差球不多的顺序,但卸野猪可比卸这玩意儿要轻松多了。
这两者之间的难度,简直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别的不说,光是卸一头人熊花费的时间,都够他卸出四五只大泡卵子来了~
……
“咔嚓!咔嚓!”
伴随着一阵又一阵极富节奏感的剁骨声,半晌之后,那老人熊总算是被胡大伟给一刀下去劈成了两半儿。
拿衣服胡乱擦了两把汗,胡大伟深吸口气,而后就顶着难闻的腥臭味儿,再度俯身挥刀。
只把这头人熊卸成两扇是肯定不行的。
俗话说的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别看这只人熊体重不达标,但就那,也不是人能随随便便扛得动的。
必须得解的再小一些,他们四个人才有可能将其带走。
胡大伟挥刀,先将老人熊的前、后肢给卸下来,而后又提拎着刀尖儿,把肋条子、臀尖子、背条子依次解出来,堆放在一起。
直到这时候,这头老人熊,才算是被他给彻底分割、拆解好了!
“累坏了吧!”
田叔走过来,感慨的给胡大伟擦了擦汗,让他赶快放下刀歇息歇息。
“这有啥累的。”
胡大伟往地上一瘫,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那黑漆漆的夜空,他忽的扭头,神秘兮兮的朝田叔问道:
“田叔!”
“你知道今晚上,咱们挣到手多少钱吗?”
不等田叔回答,胡大伟就叼起根儿狗尾巴草,一脸笑意的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起了账来。
“熊胆八九十块打底。”
“熊鼻子值四五十。”
“波棱盖儿能卖上个二三十块。”
“田叔,别的不说,就光这些,咱一晚上就能挣一百五六!”
胡大伟笑嘻嘻的又朝田叔伸出五根手指头。
“更别提除了那些,咱们还有熊鞭、熊掌、熊皮,以及那四百多斤的熊肉。”
“这要是都换算成钱,就这一晚上,咱们少说也入账了五百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