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之路……深渊体系……这上面的应该就是灵职卡的制作配方。

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看起来我得到的记忆真的是不完整的，但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呢？现在的状态倒有点像是开了旁观者模式……

收回思绪，斯蒂芬摇头失笑，环视四周，轻声地呼唤道：“遗迹之典，阿撒托斯，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就在此时，椅子上的公爵放下了钢笔，将写好的纸张一角抵在摇曳的烛火上。

看着苍白的火焰吞噬了纸张，将纸上的一切化为灰烬。

公爵平静的看完这一幕，按桌起身，径直看向了一旁的斯蒂芬。

他看到我了！斯蒂芬对上了公爵的那双深邃的深黑眼眸，喉结不自然的滚动。

迎着他的目光，对方径直朝他走来。

这可怎么办啊！斯蒂芬感觉全身僵直了一瞬，臆想中的情况没有出现。

公爵的身影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走到他身后的木架前。

我就说怎么从我这边走来？原来是我挡在这条路上……斯蒂芬苦笑摇头。

他走向木架前的公爵，看着对方轻皱着眉头，似在沉思。

回想起刚才对方穿过自己的身体的情景，斯蒂芬犹豫了一会，朝公爵的身体探出了手。

手掌直接穿过了公爵的身体，他点了点头，收回了手，思索着说道：“看起来和我想的一样，我现在的状态跟幽灵差不多。”

木架前的公爵忽然抬起手臂，拿起了木架上的那把银色小刀。

他要做什么？斯蒂芬的目光随他而动，看着他走到房间的中央。

一手拿着银色匕首，一手在胸前勾勒某种神秘的图案，闭目低声虔诚的念诵：

“未随历史而逝去……”

“……深空……主宰者……”

“执掌……至高……的王者……”

……

斯蒂芬倾听着他所念诵的内容，感受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在他的脑海里肆虐。

所听到的声音模糊、隐约而不自然，仅仅能勉强分辨其中的几个词汇。

他在念什么东西？斯蒂芬捂着头，克制着意识的清醒，经历过多次诡异的耳语，这倒也不算是特别困难。

刷！银质的刀刃刺进了皮肤，划开了一道纤长的伤口。

斯蒂芬震惊的看着这番场景，潺潺的鲜血顺着公爵的手臂径直滴落在地。

而公爵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改变。

银色的匕首如同某种溶质，在接触到血液的那一刻，手柄上神秘的符文亮起，随匕首与血液一同融进脚下的血泊。

公爵昂起头，朝着桌上吐出了某个难以言喻的词汇。

桌上焚烧的余烬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凝结成一条细流，混入了血泊中。

他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满不在意的捧起双手，低声再次吟诵那段尊名：

“未随历史而逝去……”

……

他脚下汇聚的血泊仿佛拥有了生命，在斯蒂芬的注视下，在地板上流绘出一颗“竖瞳圆眼”，接着又出现了环绕“眼瞳”的“深空之环”，余下的血液向外蔓延，绽放出“扭曲触手”。

竖瞳圆眼……深空之环……扭曲触手……这图案是这么形成的啊！

斯蒂芬压下嘴角的抽搐，心想：我还收集了一点，打算找个机会搞明白是什么物质，结果是鲜血、银质匕首与灰烬的混合物。

嘭！嘭嘭嘭！眼前的场景如镜般裂开了，紧接着更多的裂纹突兀的出现。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状况了？斯蒂芬看着那破碎的场景如泡影般消散，在最后碎片上隐约可见三条深红的光流，纠缠在木架与仪式中央……

浓密的灰雾翻涌，淹没了他的眼眸。

…………

场景变幻之中，他再次于迷茫中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