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震惊又痛苦地匐在地上，他无法辩驳，三个顶级的高手居然败给了一个小丫头。

巡防营的士兵从远处赶来，在勾花钿的摊位前和尔尔会和。

路京墨看见少女将军亲手将白布盖在老人身上，虔诚地祷告。那一刻，她圣洁得像个女神。

起身后，尔尔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即便衣着狼狈，却还是让路京墨感到高高在上，正义凛然。

少女说完话，开始四处寻找。

他快速闪身躲在柱子后，他不能坐以待毙，这是他回去的最好时机。

“去，引开她！”他命令道。

路京墨自嘲，他真的从未得到神的眷顾。

就在他下楼时，撞上了前来寻找他的尔尔。尔尔看到他，还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你没事吧？”尔尔说着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他。

他讥诮地笑笑，“无碍。”

劫后余生的欣喜让尔尔忽略了他此时的异样。

“没事就好。”尔尔松了口气，有些抱歉：“朝局动荡，那些人多是冲着我来的。”

“幸亏你没事，”她欣慰一笑，灿烂得恍若烟花，“若真伤了你，我得后悔死。”

路京墨勾了勾唇角，像是在笑，眸中却全无笑意。“左右不过清明的时候多上柱香，少将军不嫌麻烦就好。”

知道他在说笑，尔尔轻笑：“我可真怕麻烦，以后你别偷懒，我教你武功，关键时刻还能自保。”

她笑着，没料到路京墨从袖中掏出一把药粉洒过来。

尔尔先是一怔，然后下意识挥手去挡。

到底是晚了，大部分都被她吸了进去。

隔着粉尘，她看到路京墨清泠泠的眸子里弥漫着杀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如此陌生。

尔尔无比震惊。

“去死吧！”他恶狠狠地说，又把药粉洒过来。

这次，尔尔动作极快地挡住了。

一双手推在她肩膀上，尔尔顺势擒住那双手，拽着路京墨一起滚了下去。

楼梯很长，哐哐当当，撞击的声音一下一下。

这一刻，湖中心的烟花点燃了。

接连不断的烟花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暖风拂过，如斯美好的时刻，两个身影从楼梯滚落，掉进无边的黑暗中。

人们的兴致丝毫没被这场意外打扰，直到子时，喧嚣方才散尽。

一辆马车从阁楼下经过，马夫勒紧缰绳，到车厢前低语几句。

从车上走下来个胖胖的女人。

“呦，捡了一对儿野鸳鸯。”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