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凝晳怎么觉着还那么痛呢?她来到这儿之前,好像也似这般痛过。现在,是可以回去了吗?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疼痛感越来越清醒,凝晳的思绪也越来越模糊,在她似乎快要失去意识过去的时候,凝晳听到有人在喊:
“宣太医,快宣太医,她不能有事。”
声音由近及远,直到凝晳听不见。
“凝晳,凝晳。别睡!凝晳,快醒醒。”迷迷糊糊地,凝晳听着像十三阿哥的声音,想睁眼看看,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用了气力才说出一句话:“十三阿哥?”
“我在!”
好似得到了回应,凝晳听见了,还想说些什么来着,可她完全使不上劲,黑暗却将她越拥越紧。罢了,罢了。她这般思索着,任由黑暗将她紧紧拥护住,也不挣扎也不抵抗,她便由着自己溺在黑暗里。
凝晳觉着自己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也不管明日是否要当值。梦里无梦,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她窝在这片黑暗的最深处,静静安眠。又好像过了好久好久,凝晳在空白的梦境里苏醒,发现周遭原本的黑暗已经逐渐逐渐开始有了光亮,她也还是窝在那,静静地等。好似,在等天际拂晓,也好似再等夜幕低垂。
“你为什么要带她出去,害她平白遭了这趟罪。”
“额娘,儿也不知道,那围场边,竟然有刺客。”
“若不是凝晳,怕是你的命和十三的命都要丢在那荒郊野外了。”
“儿子知道错了。比起这个,太医怎么说,性命可保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