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你还觉得不关你的事吗?我现在把这些说出来,是对你的信任,能理解吗?和之前不同,只能希望我这判断没有错。毕竟太重要了,这标志着一种特殊存在性,好比连环杀人案分别留下的共同的线索一样,一个事件发生了,可是很多年过去了,红树林旅店里的住房记录,永远都是一个人,红树林已经违规经营了,起码这个房客每每都是和自己的情人一起入住,这样一来情人的身份也是要登记的,可是他们没有。奇怪的是住房记录,为什么会这样子。”
陈派旗再一次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设身处地地思考一下,这家酒店在这里,一栋比较有标志性的建筑,也有着具有标志性的招牌,十分显眼,就算站在海滩上,飘在海里,也能看到这栋旅馆,到了夜里前后还能看见大字招牌,远远的在整个滨海路都能看得见。那么,怎么回事,一家旅店在这里,从那年命案发生时开始算起,多少年了,这些年只有你一个人得到了酒店的入住登记,那就有几种可能性喽,首先是这天底下真的存在概率如此之低的事情,快十年了,在巧合之下除你之外无人步入红树林,那这样的话这家酒店为什么还存在着而不是破产。第二就是大概率事件了,房客源源不断,可是酒店人员永远只为你一个人登记,刷身份证也好,手动登记也好,因为某种不明原因,除你之外的所有客源都不需要记录,交完押金了就可以入住,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虽然也是如此的不合常理。所以现在还觉得我们不该查你吗?最开始我了解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在试想着这里面会是种什么勾当在里面,在调查着你到底是什么人,因为这奇怪的现象完全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而真的忍不住出手要把你逮回来的时候却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没告诉你什么都是有原因的,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有些之前对你说过的话还是没错的,现在看来,相当于你也是个受害者。根本没必要理清楚意图,主要是有人出现了,有事情发生了不是吗?这才是真正的发展,行为永远凌驾于意图之上,不然的话太烧脑筋了,要什么都搞懂。”
“我每次都在前台登记了,只有一次两次没有带身份证,但是前台说住房记录里面有,就没有登记直接去了房间,只有一次两次。他们认识我,他们绝对认识我,和她吵架吵的很凶的一次,我和情人一起住了五天,每次下楼的时候前台都有人给我打招呼。”
“因为海鲜批发部事件发生了,我们觉得得做点什么了,在红树林这一块本来是一个独立的专项,经过我再三思考,打草惊蛇那就打草惊蛇吧,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好办了,抓回来好好利用一回就好了,所以怎么说呢,我们有眼线在红树林附近,你只要一出现——你必定会出现——于是我们连红树林这边都不必通告了直接把红树林查了个天翻地覆,不容别人质疑,不容自己迟疑地查,每一间房间里面,每一块地摊下面,每一面镜子后面,我们毫不例外,直到把你这家伙揪出来,带回来,没人说你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们几个都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所以有人才会毒打你一遭,这个能理解?起码算得上一副不正经的招嫖模样,不是什么正义之人,所以最好能理解,不管痛不痛。另外,话又说回来,那诡异的住房记录,那天,我们的人员,带你回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啊,是真的再没有从其它房间里搜到什么人了,这真的是吓死个人,如果这能勉强证明住房记录的事情没存在什么极小概率事件的话,那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了,再比如说,指不定里面的前台啊员工啊大老板啊就已经在很多年前指定了这么一个事情,那就是只能让你住,其他一律拒绝。所以,现在一些事情确实是在这样发生,最起码那天真的,这么大一栋建筑里面,不包括所有在职人员,那里面就住着你一个人,如果你那情人也不算的话。而作为一个在棋盘上用作铺垫的棋子,你已经够安稳了,只不过没想到到头来还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威胁到你,真的是越来越担心整个事情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太过于重大的事情,我铺陈了一个这么好的天罗地网,到头来一场空的话,只能说明那些从天而降的过程冲击力太大,没有捞住啊!而你的家事,关于你说的那些,有一点我是不同意的,说不定他们不是想要依附在消防栓里面,而是想要逃离水槽呢?就像你想要逃离我们一样。不管怎么样,我们确实是在打扰你,可是先把自己交给我们好吧……从我的观点出发,我必须这么做。”“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我的吗?”陈派旗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听出了你的沮丧。”
“可能吧,毕竟最近这一遭,把你从红树林抓来后坏事真的是越来越多……哦不对,不全是坏事,反而全部可以说成是……怪事。于是我在想的是,在不能脚踏实地的时候,是不是本应该就坐视不管。而从你的角度来讲……我们如果能换个角度的话,要我是一条鱼的话,那事到如今,我宁愿随波逐流,也不想像现在一样没法脚踏实地,什么事情都捉摸不透。可是能怎么办呢,要把棋盘和棋子抓在手里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换个大点的鱼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