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1 / 2)蒲榆博霖正遭遇车厢群羊杀人事件首页

“我能最后见见他吗?”陈派旗和老头子步入院子,陈派旗指着院落铁门外停着的车辆说,“我想见他一面”。所谓的“房屋中介”此刻正在车上被车内人员看管着,估计也是被手铐拷住了插翅难逃。陈派旗想到在红树林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被这种小轿车带走的。对于押送犯人来说,这种小轿车的空间未免也显得太小了。

“不能。”老头子说。

“因为他让我不要相信你。”陈派旗说。

“我也听到了,他说让你不要相信我。就像故作正义之士受到邪恶力量压迫之时最后的一个正义忠告一样,为了拯救同伴。”

“所以我还是没有选择,是吗?”

“是的,已经说得够多了,我们得走了。”老头子说完转身就朝院门外的一点点微光处走去,那微光像是从邻居家一楼客厅电视机里发出来的,那微光能让陈派旗看见他们几个人上车的身影,只有一个人留下。留下的“同伴”秉持着一声不吭的风格同陈派旗一齐目送着老头子一行人准备离开的动作,陈派旗眼里见得最多的还是邻居家的那扇窗户,这是不可避免的,被这行警察无限放大存在感的女人,那个几年前经历过官田山纵火杀人案的当事人,那个仅剩的还存活在世的当事人,如今竟然成为了自己的邻居,而这一切都是在陈派旗不知不晓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样的事实好像在这个晚上被抑扬顿挫地铺陈放大后又草草收尾,被这位年迈的警官轻描淡写脱口而出,要去会面的人就在自己的隔壁,好像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所以的事情都是巧合而已,如若不然——这好像就是老头子所指示的任务了,找到其中非巧合性的事情,一抹到底。

“哦,对了,有点小事还是要点一下的。”老头子从微光中探出头黑暗的头颅来,“好像还有小孩子,如果那时候还有小孩子的话,请短暂性的妥当的好好守护一下,不关小孩子的事情。”说完,车门一关,前后两辆车相继开走,夜晚又平静下来,平静得能看到那缕微光在颤动。

他说要让那女人以为他们两个是前去要债的人员,他说当场如若有小孩子的话,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陈派旗抬头一看,两层楼房好像短暂性的好好守护住了,可是他深感那位年迈的警官在他以为的繁忙的人生里必定以为世界上的暴躁和杀害都是一个样。

他在邻居家后门说“好像还有小孩子”的时候,就好像不是在述说一个秘密。看着月光下巨大仙人掌的影子,陈派旗的耳边还是萦绕着无数的从老头子嘴里讲出来的毫无逻辑性的推理,“他讲得太快了”,陈派旗想,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而当下的这位年迈的警官必定是特别喜欢如此具有戏剧性的“操纵感”。“为了钓到鲨鱼,他应该会出动所有的金鱼做鱼饵吧。”

静静地站着几分钟,手臂被冷风冻得僵硬,脸上的脏东西被风干,半个头颅都能感觉到附着着一层厚厚的“干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转头就往客厅内走,捡起了“木桌”被撅翻之时掉在地板上的情人的手提包,她说她不要了,她当时生无可恋的说这些是她全部的东西了,她不要了,陈派旗知道那不是在冲他耍脾气,那种状态好像是放弃多一点。

“怎么会有这种女的。”陈派旗脱口而出。他知道旁边还有人,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即将作为他的同伙的男人好像人生急需要他指教的样子在原地不动地看着他,他好像是个害羞腼腆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那种形态和沉默无言不同,他就是不知所措。

“怎么突然间这女的就这么死掉了。”陈派旗说,“你知道吗,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就算刚才没听到,他也应该告诉过你吧,或者说你什么都知道,毕竟你好像是和他们一伙的,肯定比我知道得多……那混蛋让我加入了,现在这趟浑水我不得不淌了,你是这样的吗?”陈派旗是在冲外嚷嚷,看着那男人慢慢走了进来,他的嗓音才慢慢变淡。大嚷大叫这从来不是陈派旗的作风。从来没有。也没有过像现在这幅模样,时不时的会面红耳赤。“你是谁?”陈派旗问。

“处境估计和你一样,可能还比你差呢。”男人说。和第一次在警察厅房间里看到的样子差不多,是个比陈派旗年轻了好几岁的男人,但是这是陈派旗和他的第一次交流,他听到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评价了此刻屋内两人的情况,“我的情况比你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