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派旗用手机拨打一个陌生电话的时候手机来电提醒的铃声却在他的身后响起,他再一次的回过头去在车内找到一个手机,他思考为什么在不久前找到自己手机的时候没有在后面发现这另一个手机。手机电话号码的尾号是0914。今天找到陈派旗家里来的“房屋中介”给“妻子”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显示的也是这个尾号是0914的号码,并且电话号码在当时接通了,而警方提出,这辆车子上的凶杀案在昨天下午。陈派旗翻查着陌生手机。
“对不起,不好意思,今天失态了。”陈派旗为自己之前的所有道歉,对自己抱歉,直接的疼痛感和悲剧使他意志消磨殆尽,现在握着陌生手机,总算是清醒过来,情人的手提包了,是呕吐出来的一罐啤酒。
“要和陈警官联系吗?”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掏出手机,“他嘱咐我,我们两个有什么事用这个手机联系他,这上面只有他的号码。”
“不用和他说,”陈派旗说,“我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那几个人,他们信不过。”“那为什么要听陈警官的话。”“我这两天没有选择,现在不同了,要听他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不是谁,没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出行。何况你不也一样,和我处境一样。”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之后还有事情要做。”陌生男人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花花。”
“好,花花,我问你,昨天这个车子里面死了个人,是我女友,他们发现的,你说的那个陈警官一行人发现的,为什么能发现,他们在监视我,一直以来都在监视我。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即使有这么一群正义之士在监视我,就算我自己到现在为止已经能感到处在某种十分危险的处境,可是在有人盯着并且有自我防范意识的时候,这群人还不能保护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能怪罪他们无能,就像看着孩子从马路对面朝你走过来,你都能把孩子弄丢,这是一种无能,我不会相信那个陈警官,不管是能力还是作风人品。昨天下午车子上死了人,凶手消失,今天下午拨打那个准备把我房子卖掉的人的电话的时候对方被接通了,说明当时有人拿着这个手机,现在这个手机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是说这个很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后来又重新回到了车上。而车子在这些个过程中一直在陈警官手中,你现在让我打电话给他提供这个线索……我现在想要搞清楚到底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都不容易……他们要是凶手呢……那么不再寄托希望在你们身上,我想自己搞清楚这一圈有人悉心绘制的大图里的一部分,搞清楚一部分就可以了,那么也才能豁然开朗,剩下的交给原本有职责在身必须负责到底的那个人吧。”
“你要自己搞清楚什么?”花花问。
“可能要从头开始理,我做的梦或者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的事情,食物中毒的事情,猫的事情,桌子的事情,房子的事情,红树林酒店的事情,还有情人被杀的事情……这些是我的事情,至于那个陈警官对我说的所有,那些几年前或者好多年前的事情……那些是他的事情……你听到他对我说的那些吗,他说那些事情都和我有关,说我是整个鱼缸里的鱼,说现在在我身上发生的只是整棵树的一个小枝干,说了很多很多,虽然很多行为勉强能够在他那张嘴里说通,但都是他用舌头挂的钩,至于邻居的事情,我只是答应了,不一定要怎么做,可以趁机问一问那天我妻子孩子的事情而已。”
“你看,前面海滩上面有火!”花花说。陈派旗也看见了,停车地点的右边没多远就是麦象,麦象旁边的沙滩上有人席地而坐围着一团篝火。
而后几秒,篝火附近,数桶烟花喷射而出,漫天烟火在海边,情人对陈派旗说过,看到这里一定有人在眼角会流下烟火。
“去过那家餐馆吗,就在放烟花的那里,那里的灯,就是那家餐馆,叫麦象。”陈派旗问。“去过。”花花说。“接下来好像要相处几天。”“是啊。”花花说。“我是陈派旗,最近变得很难过。”“没关系。”
“不管你是谁,有没有关系到你的事情,给我简单的做个自我标榜,说说看你是什么来路……”陈派旗问。“我是好人,放心。”花花说。
陈派旗放心多了,有了“我是好人”这句话后,给了自己一个信任他的台阶下,好人就好人吧,姑且相信这个叫做花花的男人,老头子一方就算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想要杀了他,早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又何必让他来动手。所以,处于一个什么境地,是不是正经事件并不知道,但可以认定这些都是正经动作,他在做该做的事情,不关老头子——那个花花口中的陈警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