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说呢?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追问他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真的是这块玉?
他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白眼,我便不敢再问了,我怕他一生气,又给我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告诉我说,老爷爷其实是他舅舅,是前朝的丞相,后来辞了官,从了商,最后用毕生的积蓄,买下了这祥瑞楼,一直经营到现在。
我笑着对他说,挺好的,以后你要是不做王爷了,我们也去买一家酒楼,种兰花!
又是一记白眼。
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舍弃他的王位,跟我去种兰花呢!
可能是马车太颠了,我胃里越来越难受,最后实在受不了,叫停了马车,一下车便将一天吃的好东西全吐出来了,直到后面吐出苦水为止。
哎!真是可惜了这些个好吃的呀!
我用东篱拿来的水漱了口,刚想起身,一股酸劲儿泛上来,又干呕了半天。
回了马车,瘫软在他怀里,他伸手摸了摸我额头道:“也没有发烧呀,怎么就吃坏了肚子呢?”
“不要担心,可能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我又贪嘴,吃得有些多了,或许明天就好了。”我安慰他道。
他吩咐裴洛让人去请了大夫。
回到王府,不一会儿,大夫便来了。
大夫仔细的诊了脉,又问我月信,我一向大意,经他一问,才想起,已快两个月没来了,便如实告之。
大夫听完之后,便双膝跪地道:“恭喜王爷,王妃有喜,已一月有余了!”
“可会误诊?”他难以置信道。
“老夫从医三十余载,区区一个喜脉,定是错不了的。”大夫胸有成竹道。
“不过,王妃脉象虚浮,喜脉偏弱,似有小产之迹。最近可是吃了或用了性寒之物?”大夫询问道。
“最近我胃口不大好,也不太记得是否吃过性寒之物。”我哪里会记得这些呢。
“可有治疗之法?”言辞急切的王爷,真是难得一见,太不符合他那一字一顿的幽幽个性了!
“王爷放心,老夫写个方子,吃上两月,便无大碍。”大夫写了方子,王爷接过去看了一会儿,才吩咐刘嬷嬷派人去抓药。
一听说又要吃药,我便头疼,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然后又想到,只要他在府里,我便每天都要给他试药,对这个孩子的喜爱便少了几分。
唉,阿娘说得没错,我果然是个爱记仇的。
他估计是看我不太高兴的样子,便赏了大夫,让裴洛恭送了去。
然后又问刘嬷嬷,我最近吃了些什么,用了些什么,还说让刘嬷嬷辛苦些,我所有的吃穿用度,都需经嬷嬷之手,切不可大意。
我觉得他今天格外啰嗦了些。
更过分的是,他让刘嬷嬷将我所有的配饰全都收起来了,连玥儿姐姐送的香囊都没放过。
我说他未免太谨慎了些,王府平时也就我们几个人,何须这样小心。
唉,又不理我!
屏退了众人,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摸着我那扁扁的肚子,眼里满是希冀,语气却又慢条斯理,本王有儿子了,本王竟有儿子了,和依依的儿子!
我觉得此刻的他,脑子有点不太灵光,谁说一定是儿子了?
精神也有点糊,还说什么“是要快些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