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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那边含情脉脉地上完药,同病相怜的姜再起和高溪是该上前行礼了。
“见过太子殿下。”高溪虽然生气,但是碍于礼数,还是得和姜再起一起向姜诸行礼。
“见过长姐。”对六弟行过礼后,姜再起立即转头,笑嘻嘻地向姜萱行礼。他可没忘今日来行宫的目的,眼下先卖个乖,长姐碍于众人在场,待会自己求帮忙时,长姐会手下留情。唉,复仇是无望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盼着能顺利娶个美妻也是不错的选择。有仙女的拯救,也是能重新做人。
见姜再起难得如此正式地对自己行礼,姜萱的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待行礼后,高溪立即用冒着酸气的语气说道:“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怎么那么有空跑到南郊来?太子殿下刚受封,王宫里的承乾殿才是太子殿下此刻应该待的地方。太子殿下就应该多待在大王身边,多学学治国安邦的道理。”
闻言,姜诸笑了笑道:“父王的身子尚且壮健得很,以后向父王学习治国安邦的道理,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今日我是受萱儿邀请来这南郊行宫游玩作乐。想不到萱儿也请了高大掌柜来做客,欢迎欢迎。”
看来姜诸是提前知道,姜萱今日只是请了姜再起,是在故意拿话气高溪,说他不请自来。
此话一出,高溪似乎也意识姜诸意有所指,自己的确是不请自来,顿时眼神躲闪,显得底气不足,气势顿时消减一半。
情敌当前,可不能露怯呀。
想到这的高溪立马挺了挺胸,似乎给自己打气,然后抓住了姜诸的称呼漏洞,指了指姜萱,朝姜诸凶巴巴地道:“太子殿下,这位是你的长姐,不应当乱了辈分,称其闺名。”
这话既是呵斥,也是提醒,姜诸和姜萱是亲姐弟,两人相恋是越矩,是有违伦理。
而姜诸一听这话,登时脸色大变,冷冷地骂道:“你这刁民,竟敢管到本殿下的头上,不要以为你和萱儿关系好,本殿下就不会责罚你。我和萱儿的关系不容他人置喙。”
眼看姜诸被激怒了,一向有话便说的高溪哪里会放过他,不依不饶地说道:“太子要罚,割下我的头便是。但天下悠悠众口,请问太子殿下能堵住多少人的嘴?太子不知人言可畏嘛,为何要将心爱之人置于这风头浪尖上?你不知这盛京城对萱已经指指点点......”
眼看高溪的话越来越离谱,姜萱连忙面带微笑地出来打圆场道:“一句称呼而已,大家不用在意。这便是那个爱躲在宫里他那个小院,整日浑浑噩噩的五哥,你不是吵着要见见嘛?”
姜萱和姜再起自然是知道高溪脾性的,直来直往,还专打别人的痛处,但姜诸不了解。而高溪也正因他这种不给面,专挑别人不爱听的话说,盛京城内的绝大多数的王亲贵族们都不爱待见他。
正低头沉思的姜再起忽然被姜萱拉到姜诸面前,一时有些茫然。
正当姜再起茫然之际,上一刻还是盛怒的姜诸不禁对眼前俊美瘦削的五哥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后,下一刻蓦然伸出双臂,将姜再起抱在怀里,像小孩般开心地喊道:“五哥,真的是你?你还记得幼时我俩天天玩在一起,住在一起,关系可好了。你还记得嘛?今日我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相对于姜诸的兴高采烈,姜再起却是全身僵硬,表情尴尬地被姜诸抱着。
自从那件事后,姜再起很是抗拒与人亲密接触。
除此之外,姜再起觉得自己被姜诸这样抱着,有些滑稽,虽自己年长一些,但自己的身材瘦削矮小,而六弟颀长高大,被他抱在怀里,自己的身高才到姜诸的肩膀,像是贴在他身上。这哪里是兄弟相认的场面?这是公开处刑自己的身高。
此时此刻,身体僵硬的姜再起是尴尬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