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深杰顿了顿，思考了一会。

“蝙蝠侠大战小丑……”

“主演是谁？”

“好像叫迈克尔·基顿，不过小丑我更喜欢杰昆·菲尼克斯演的那一部。”

“好的孩子，你做的很好，你很幸运，并没有受太大的伤，躺下来休息一会吧，救护车马上就来。”

“先生，您和这些人是……”

“巡夜人。”男人简短地答道，“古华英，二十四区特级巡夜人。放心，有我在，没有夜者敢伤害你。”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人群。

“散了散了。”那个暗红色头发的少年将人群驱散，跟上了古华英先生，“老师，怎么样？需要给他做记忆修改吗？”

“暂时先不用，治疗期间继续观察。”古华英叹了口气，“立刻派人去【万事通】构梦家协会，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属于是我的失职，必须给那边有个交代。”

“是。那这个夜者……”

“【十二人剧团】第六位，讨伐代号【愚人】，你应该没和他交过手，真没想到这个神秘的组织会在沉寂了两年之后突然再次出现。行了，快去干你该干的事吧。”

“好的，老师……”

原来问自己问题的大叔就是刚刚那个破口大骂的人，真是有趣……随着人群的散去，徐深杰的视线也变得清晰了一些，他看着眼前忙碌的陌生人，他们多半都穿着白衬衫与黑西装，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地方跑来跑去。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区域被围上了警戒线，线内是一大块红色的冰，冰内好像封冻着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块冰渐渐消融，淡红色的冰水形成一条小溪，向一旁的下水道口缓缓流去。远处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红蓝交替的光映在废弃建筑的墙壁上。

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年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一个身穿西装，头上戴着梦境重构头盔的少女被抬上了另一辆救护车，她腰间的长刀不知什么时候被取走了……

一瞬间，徐深杰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所经历的这些或许只是场梦，夜者或许就不应该存在，这样铃姐、荆川和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那些因为夜者受伤甚至死亡的人依然能够好好活着……

不会有家庭的破碎，不会有亲人的离去……

肉体不会承受痛苦，精神亦然……

突然间，后背上被夜者击中的地方产生了极致的疼痛，徐深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引得周围的巡夜人纷纷看向他这里，惊呼声此起彼伏。

徐深杰感觉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准备突破肉体的限制……

意志的堤坝崩溃，无数根尖刺从徐深杰的体内刺出，在昏厥过去之前，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海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