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神经病嘛！

知道商战残酷，可直接殃及写书的，还是第一次见。

江启气笑了。

“这冯恩第不找白鹿书屋的老板麻烦，而是选择杀我，当我是好欺负？”

“就算我死了，万一白鹿书屋又发掘出了一本火书，他是不是也接着，一个个继续杀死？”

“白鹿书屋就这么看着他杀……”

思索到这里，江启忽然一怔，意识到不对劲。

冯恩第既然能将红叶书斋发展到今天，成了飞云府的两大书商之一，那就不可能是神经病。

直接杀竞争对手旗下的作者这种事，一旦曝光，可不止身败名裂，他是傻子吗？

明显不是。

既然不是傻子，那为什么这次买凶杀江启？

“幕后还有内情？”

江启目光一转，有了对策。

……

内城。

景天楼。

三楼一间包厢里。

“杨管事，这段时间我那本书多谢你的照拂了。”江启端着酒杯，向白鹿书屋一直接待他的管事，敬酒道，“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完，一饮而尽。

“不敢，不敢，江捕快太客气了。”杨管事忙跟着饮尽，满面红光道，“说是在下照拂江捕快，实则是江捕快照拂了我们白鹿书屋。”

“哦？”江启讶然，手持酒壶，给对方倒酒的同时，好奇问道，“我那本书虽然畅销，但白鹿书屋是府内两大书商之一，这种级别的书，以往应该出过不少吧？甚至更为火爆的，我也记得有过。”

“江捕快也说了是以往，事实上，我们白鹿书屋已经三年没出过爆款书了，一直吃的老本。”

杨管事接过酒杯，感慨着一口饮尽，放下杯子，不等江启动手倒酒，自己先拿起酒壶满上，同时嘴上吐槽，“哎，自从老爷去世，书屋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红叶那边不停挖我们的作者，更有表少爷在后面时不时捣乱。”

“要不是小姐撑着，又等来江捕快这本大作。再多半年，我们不是关门，就是被红叶收购。所以啊，江捕快你才是对我们白鹿有大恩的人，没有你的大作，大伙就得散伙咯~”

“这样啊。”

江启恍然，从身后桌上，拿了壶满的酒，继续给对方倒的同时，详装好奇道，“红叶挖人能理解，毕竟是竞争对手，那表少爷捣乱又是什么情况？我要是没记错，白鹿书屋不是也有后台的吗。内城何家，还是秦家来着。”

“是何家！”

杨管事忿忿不平道，“表少爷就是何家的人，他娘是老爷的亲妹妹，当年嫁进何家，丈夫是何家三房的何老三，这何三爷能力一般，在何家仅负责药材的采买，没什么权势，所以连带着表少爷在何家也没什么地位，更没什么钱。”

“老爷活着的时候，他们母子俩还没什么，并且一直是我们的靠山。然而老爷一走，这母子俩立即不满意之前的孝敬了，他们想要更多，要小姐，要整个崔家！”

“白鹿书屋他们看不上，也没心思经营，毕竟卖书走的是薄利多销，赚不了大钱，表少爷捣乱就是想……”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本来有所上头的杨管事，顿时酒醒大半，讪笑着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江捕快这本大作，卖的不是一般火，下面的几个县，周边的白银府、淮安府，都很畅销，印书坊那边现在是日夜加班，不停印刷出书。”

“不夸张的说，这哪是印书，而是印钱呐！”

“哈哈~！”江启听的振奋大笑，“杨管事说的没错，书卖的越多，印书就是印钱，来，为大家一起发财，喝一杯。”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