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的叶荞还如往常一样正常去上班,等叶荞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气氛明显异于往常,她感觉到几束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如同探照灯一般穿透力极强,这些目光让叶荞感到如坐针毡,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叶荞的同事们,平日里熟悉的面孔,此刻却显得有些陌生,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同情,有嘲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这些眼神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她即将面临的困境。
叶荞推开门进去后发现陈梓曼坐在里面,室内静谧得只听得见空调的微弱声,与往常熙熙攘攘的氛围截然不同,她的目光迅速捕捉到坐在大班椅上的陈梓曼,陈梓曼此刻双手交叠在桌面,目光如炬,直视着叶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让叶荞不禁感到一阵压力,她清楚陈梓曼此次的到访并非寻常事务,她大概心里有些猜测定是为了之前杂志社发生火灾一事,专程从美国不顾时差特地赶过来兴师问罪的,光是看外面的情形就知道怎么处罚,这会怕是已经让人事部发邮件到杂志社的工作邮件群中去了。
叶荞心知大事不妙,故意用佯装的口气说道“陈主编,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陈梓曼喝了一口杯里的咖啡皱了下眉后才缓缓开口道“所谓何事,难道叶主编不知道,需要我给你提醒提醒是吗?”
叶荞道“不敢不敢,陈主编您大老远专程从美国赶来肯定不是为桌上那杯速溶咖啡来的,定是有重要的事,连最方便的联系工具—电话都派不上用场,那肯定是相当重要的事。”
陈梓曼见叶荞一直不说,就是跟她打太极,她不禁冷笑道“叶主编,你也甭跟我在这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杂志社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别以为我在大洋彼岸就不知,还好曾经我也在这里工作过,还是有要好的同事能了解情况,不然只怕你神不知鬼不觉,为了掩人耳目把杂志社发生火灾一事隐瞒下来,我们还被蒙在鼓里,本以为你们亚太地区的杂志社在你叶荞手里会一直办的不错。”
叶荞一听陈梓曼的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她背后参她一本,本来按照她原先的计划,火灾发生后,她是准备让杂志社的所有职工先暂时对总部那边保密,等她向总部和本市一些平时交好的大公司筹到钱以后,把杂志社重新装修一遍,然后用另一部分钱安抚受伤的员工,等回到公司再多给点福利什么的就能解决,毕竟这几年经济不景气,要想跳槽出去找工作那可是不好找的,而且她还知道那些受伤住院的员工以他们的专业,放眼在全国来看,那都不是很好找工作的,况且还都是养家糊口的人,更是不敢冒这个险,除此之外就是遇难的员工,据她了解的是有几家职工的父母都是下岗,平时做点小生意,叶荞准备托关系让这几家下岗职工的父母到她熟识的公司,当个保洁员或者保安什么的,都是在大公司拿工资肯定比做小生意高很多,然后她再给这几家多点钱,就没问题了,唯独只有一家比较难处理,就是叶荞被打耳光那家,叶荞想的是先给钱摆平,要是摆平不了那只好。。。,这座城市就是因为人太多,才会这么拥挤,即便是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至于杂志社那个副主编,叶荞早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看在他是陈梓曼手下的一条狗,现在那还轮得上他在她面前叫嚣,唉,她就是太不果断,她手里有这位副主编不少把柄,随便拿出一个把柄,都能让他立刻从杂志社滚蛋,她啊就是太仁慈了,才会落得今天陈梓曼敢在她面前趾高气昂指着她的鼻子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