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大师能够照看一下我带来的鲁大师与还在武威郡城的另一位师兄。”
“这么突然?”
陈唯识有些愕然,他不才帮这小子将那奇怪路途攀升到了堪比练气圆满的境地吗?
不过看着陆离一脸认真之色,他也没有阻拦,只是摆手道:“那你就安心修行吧。
这方白马寺,足可称乐土了。
这大和尚和你那位师兄,我自会着人接来。”
陆离当即告罪离去,而一旁的鲁智深与之对了一下眼神,知晓其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之后,也就安心了。
其实就算陆离不说,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陆离的气血流动,好似江河奔腾,即便可以压制,在他这般的武道圣者看来,也是昭然若揭。
“气血武圣,这才多久啊。”
鲁智深也放下碗筷,告罪离去之后,在路上颇有些唉声叹气。
“师父也让我来好好修行,可修行是什么,难不成就是吃斋念佛,翻阅经典吗?
洒家喜欢的,还是打杀肆意啊。”
“好个杀胚。”
屋内的陈唯识也默默地收拾起了碗筷,在这个家里,他自然是洗碗的那一个。
当然,以他的修为,心念一动,这些事情顷刻就可以完成。
但他却不愿如此,所谓人心只在红尘里,红尘最盛烟火气。
若是真个修成了不染红尘的仙人,那他反倒会回归境界,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大修。
而善逝小和尚与威龙和尚显然不是第一次在白马寺之中做客,是以也没有说什么要帮手的话。
周清莲更是不必多说,这座白马寺,谁是老大,无需多言。
厨房之中,陈唯识目光认真,将一应餐具洗漱完毕。
在他将双手擦净之后,门户却被推开。
“娘子。”
陈唯识没有转身,也没有以神念扫过身后。
但他就是知道身后何人,这么多年了,味道,气息,乃至感觉,已然凌驾于神念眼见之上了。
“莲儿已然睡了。”
周琳背起双手,柔声问道:“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当然。”
陈唯识转过身来,目光也一如既往的温柔:“父母之爱子,为之计长远。
当时让她姓周,一来是觉着娘子你怀胎十月,受尽艰辛,才把她生下来。
便让她随娘子姓,又能如何?
二来,也是为了今日,师出有名。”
“师出有名不假,但做母亲的,自然也不会舍得让自家孩子吃苦头。”
周琳娇俏一笑,张开双臂,即便成亲多年,私下里她却一样渴望丈夫的拥抱。
比起亲吻,乃至人伦,好像拥抱才是让她最为心动的方式。
“你还记得,你见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吗?”
“自然记得。”
陈唯识走上前去,将周琳揽在怀中。
“周琳郡主,披甲巡猎。
后来贫僧也是因为你披甲而战妖王,才为之下定决心的。
娘子,第一次你我素不相识,第二次你我分隔两地。
这第三次,就让贫僧来为你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