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阿图尔经过一宿的深思熟虑,才想到这个万全的方法。
如果翻天顺利,张贯鱼肯定会把老大的位置从他那夺走。所以,莫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惦记老大的位置。
如果翻天不顺利,直接把张贯鱼交出去,趁着混乱他也能逃出生天,继续快活。
果不其然,巴阿图尔这么一吼之后,没有一个人响应,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巴阿图尔心里松了一口气,好险啊,幸亏自己聪明,要不然肯定又被张贯鱼给卖了。
别加思兰听到张贯鱼的名字也是一愣,张贯鱼可是一座大金矿,想卖多钱就能卖多钱。
那于冠章是张贯鱼?那冯友卫是谁?肯定也是跟张贯鱼一伙的!
穷鬼们更是一愣,他们原以为张贯鱼是一个杀伐果断、冷血残暴之徒,否则也不会被叫做江湖大祸害。
可谁曾想,这大祸害竟然给我们上课,教我们怎么做小白脸?
魏有峰是懵圈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到这一步了。
张贯鱼心里是骂街的,你大爷的巴阿图尔,你怎么不按说好的出牌啊!
张贯鱼和魏有峰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打算开溜。
巴阿图尔也不傻,转身就要离开现场。
别加思兰暴喝一声:“抓住他们三个!”
穷鬼们立即起身,抽刀上前,将三个人分别围住。
张贯鱼看到眼前的穷鬼们,立刻就火了,大声喊道:“金镯子你们都收了,还和我装什么大义凛然。你们觉得别加思兰在清算的时候能放过你们?不如现在跟我反了。”
穷鬼们面面相觑,是的,金镯子昨天已经收了,就在他们当中某一人的身上。
张贯鱼教训完穷鬼,又冲着别加思兰喊话:“而且,那金镯子是我在陈老头眼皮底下偷的,他根本就没拦着。”
“更重要的,陈老头第一眼就认出来我是谁,可他根本就没告诉你别加思兰。”
陈老头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张贯鱼决定把他也拉到自己这边来,反正那金镯子还真是陈老头在场时偷的。
“嗯?”别加思兰一拧眉,眼神落在陈老头身上。
陈老头下意识的把别在腰间的笔杆拧开,露出小半截闪着寒光的薄刃。
陈老头在心里把张贯鱼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一遍,好你个张贯鱼,我不出卖你,你反过来出卖我,你是要拉着我一起死啊!
别加思兰再次挥手:“都愣着干什么,包括陈其芳在内,四个人统统给我抓起来。”
“听别加思兰的,回头死路一条,听我张贯鱼的,事成之后,我让你们分了金库里的所有金银,当然,我带来的那一车不算,那是我自己赚的。”
“休听张贯鱼胡言乱语,他凭什么会让你们分了库里的金银。”
“因为库里的金银是你们拿命挣来的,却被某个混蛋据为己有,我来不是替天行道,而是帮你们取得应得的。”
张贯鱼和别加思兰唇枪舌剑,老穷鬼们站在原地,有人已经面向别加思兰和五个头头了。
天下苦秦久矣,大家早就受够了别加思兰和他的五个头头。
可大家始终处于彼此不敢深入交流的状态,很怕自己反还没反,就被身边人出卖,故而每一个人都异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