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抬脚要进屋,被张贯鱼拦住:“我媳妇刚睡,有事下去聊。”
“哦,是是是。”
张贯鱼和掌柜的下了楼,柜上摆着一百两银子。
“公子爷,刚刚有位客人看上了你夫人的发簪,出价一百两,钱都在这了。”
“不卖,我媳妇的发簪可是前朝遗物,我问过价,价值二百两。”
我……什么人这是,掌柜的心中恼怒不已,你吃软饭不说,还拿着媳妇的东西出外面估价,还是人不是人。
“簪子呢?”张贯鱼问。
“额…在客人手里。”
“好啊,你擅自卖我东西,我跟你们没完,客人在哪我要找他理论一番。”
“胡闹,人家是喜欢清净大人物,岂容你去胡闹。”
“那银子。”
“是我贪心了,人家的确出了二百两银子,但是我一时动了贪念,这就补给你。”
掌柜的黑着脸从跪下又取出一百两,他倒是不心疼,反正一会再抢回来就得了。
张贯鱼在对方鄙夷的目光中,把银子包好揣好,然后就往外走。
“你去干嘛?”
“上趟茅房。”捂着银子的张贯鱼说道。
垃圾,掌柜的在心中暗骂一句,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张贯鱼出了客栈大门。
张贯鱼出了客栈之后,直接溜掉,直奔坟地。
客栈里掌柜悠然的等着,时间过去好久张贯鱼依然没回来。
不光张贯鱼没有回来,借金子的巴阿图尔也没有回来。
掌柜心里开始有些发慌,打发伙计:“你去看看,那家伙难道掉茅坑里了?”
伙计极不情愿的出去查看,过了一会便回来了:“掌柜的,茅房没人,那家伙不会扔了自己媳妇,一个人跑了吧!”
“嗯?”掌柜的坐不住了,赶紧上楼去敲张贯鱼的房门。
“小娘子,小娘子醒了吗?”
连敲几次,房门里都没动静,掌柜一把推开门冲进去,房间里空空如也。
“快去看看那老头的房间。”
掌柜的又来到另一间房,这间房还上着门栓,掌柜的也没敲门,直接将门踹开,房间里也是空空如也。
“大爷的,老子被骗了!”掌柜的喊了一句。
没天理了,我堂堂一间黑店,竟然被人给骗了。
几个混蛋,只用了八百钱就骗走了自己二百两银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掌柜的还在震怒中,楼下又来了两个人,刘三五和陈四六在楼下正厅嚷嚷:“有人吗,有人吗?”
掌柜带着伙计下了楼,看到这两个人,倒吸一口气,毗留门的人。
刘三五和陈四六还穿着毗留门的衣服,摇头晃脑的站在正厅。
开黑店的消息得灵通一些,通过二人的着装,掌柜认出两人是毗留门的人。
这两人不能碰,碰了很容易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掌柜的收起愤怒,脸上挤出一丝笑,问道:“二位客官里面请,我这就给二位安排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