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谁收拾东西？”一大早清醒的尧怜在混乱的地板上找到落脚点站定，到处都是泼洒的酒液，也不知半晚他们是不是打了一架，反正和桑棘聊完后就直接回房间了，那时迷迷糊糊地也没太注意。

尧楠揉搓着眼从走廊里出来，沙哑着声呢喃：“他们，他们大半夜出去了。”

“出去干嘛？”

尧楠放下手，呆滞望着面前的地板，似在拷贝昨天的记忆，一会儿过后，终于完成搜索回答道：“比试。”

“现在时间还早，再去睡一会儿吧。”尧怜等完答案后转身就走，结果尧楠突然迷糊着投怀。明明很困身体却清醒的状态是多么可怕，就像他这样，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不过这样说弟弟对于一个弟控来说好像不太好。

尧怜还是对弟弟很心疼的，这不亲自扶着他去了房间，把他重新摁回床上盖上棉被，就坐在旁边陪着。尧楠呢，睡眠很好，不像她一样经常失眠，可就是有一点——永远睡不醒，非常嗜睡。尤其天气寒冷的时候，偶尔有那么一两天清醒，但灵力运行经常断片。

对了，灵力不稳怎么参加考核？虽说只是考核，但毕竟是霸空举行的，危险指数还是挺高的。还有，考核有七人对抗团体项目，如果不算尧楠那还得找一个人补上……

白夜踩着轻碎的脚步来到尧怜身边撒娇，尧怜抱起放在手臂上，有意无意顺着毛，白夜也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其实这样，尧怜也挺喜欢的。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漏出窗帘的光越来越大，房间也逐渐打上微光，变得透亮。房间外似传来缕缕饭香，今天应该是桑棘亲自下厨才会如此飘香。慢下来的时间好像更好消磨，至少不用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而只用安心陪在安睡人的枕边即可。

尧怜无所事事伏在桌上眯了一会儿，后来是被尧楠的呢喃和门外说笑的少年们迷糊醒的。尧楠勉强撑起身，强睁开双眼，在看见尧怜的一瞬间，瞳孔里是破碎的光，而且正一点点聚合融成星辰璀璨。

“走，吃饭了。”

“好！”

七个人第一次好好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经过昨天一晚，男生们的感情可见升温，点心都没能堵住他们的嘴。桑棘倒是埋头认真吃着东西，夏无眠也没说什么，尧楠还是半梦半醒状态。

尧怜环顾一周，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但他们前方还有一片纸——考核。

“都还记得马上要开始的考核吗？”

季宇炀带头先安静了下来，毕竟他一闭嘴就没什么说话声了。

“桑棘和彦之是知道的，这是我们第一次以笙歌席的名义进行比赛，有经验的也只有我们三人。至于另外四人，一定要遵守安排——当然，云之言你有什么家族恩怨、私人恩怨自己处理。”尧怜瞟了一眼他，重点把视线定在季宇炀身上，“尤其是你，别乱出风头，出了事该回哪里回哪里，我保不了你，被凌王知道，也别想还能留下你。”

季宇炀疯狂点头，毕竟他也清楚，现在天庭与天下灵人的关系神神秘秘，存在但又不曾见过，像骗人的童话。

“下面为了……”

“怜姐！姐！吃饭呢！”果然季宇炀不会正经超过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