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奇巧阁,周不疑来到装满了各门派的书架旁,找起了有关九符门的书籍。
老者回到住处抛出一张符箓化作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
原本看着书籍的周不疑忽觉心神一震,于是走下楼去来到茅草屋旁边轻敲了几下门。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啊?”
“晚辈有些疑惑希望前辈能够解答一二。”
“进来吧!”
随着几声嘎吱响后,周不疑见到了盘膝运气的老者。周不疑并未关了房门,朝着老者深深作揖。才开口问道。
“前辈我来了这已有一二天了,你不问我名就传我神通。我也不问您名就接受了您的传承。您不感觉我们是否都被人算计了。”
听了周不疑的话老者面露疑惑却又暗藏几分惶恐。因为早年受了皇剑宗(绝情剑宗在原本的称呼)的高手重创被禁足在了这里。
又为了排出周不疑身上的毒素耗费大量灵力。再因为想要通过分魂符控制周不疑身躯又遭了反噬,现在可谓虚弱到了前所未有地步。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暗算你我。”老者故意表现出一脸惊讶。
“前辈,不如你我交个真话吧。我到这里来是受了一个人的指点,说让我故意受些委屈,最好惹人可怜。
这奇巧阁内有个异教之人,最是痛恨本宗之人,但是他脾气极其怪异,如果那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可多问多。最好不要问他的名字,也不要用自己真名。
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想来那指点我的人说的就是您了,他还说如果能在您身边学得一二足矣成事。
故而一番戏语托词,然而幸得前辈传承。却是什么惶恐不甚难安。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即然如此又何来算计呢?我被你们囚禁在这里数百载。不予丹药灵石,断此处山河仙气。我已无法再进一步,你虽然是个皇剑宗门人却也能传我绝技道法,也不算绝了我的道。你要是能将我教你的东西传出去再次光大,又何罪之有?”
老者说这话间情绪波动连连,有怒,有怨,最后一句却是真诚。
就在二人谈话间,在一块石碑面前站立一个黑衣人像是等了许久。就在黑衣人闭目之间一人影出现。
“这么晚才来,看来是遇到麻烦咯。”黑衣人睁开双眼问道。
“何止是麻烦,你到底在搞什么?这家伙身体里似乎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翩翩这股力量就克制我。”来人正是老者符箓化身。
“不可能,我早就用散灵钉钉住了他各个要穴。他不可能修行任何一种功法。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力量藏于身。”
“哼,还有牵傀花吧。既然选择了合作,就应该拿出点诚意,用散灵钉封印他的经脉要穴,带到我夺了他的身躯,吸取灵气牵傀花即可一瞬之间发芽生根。可真是狠毒啊。”
黑衣人闻言并未有羞愧之意反而笑了起来接着说:“大家不都一样吗?你不也只是用了符箓化身来见我吗?想必你早已去除了牵傀花吧,真身恐怕早已转移到了这副新的躯体了吧?”
“哼,懒得跟你说那么多。这个你先拿去等到我出来了,再将剩下的秘籍和药方给你。”老者手掌之中白光一闪一个小盒子出现在手上。
黑衣人接过盒子,老者符箓化身直接化作一团火焰燃了起来。
“哼,老鬼。”黑衣人打开盒子看了看。便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开两支各表一边,话说周不疑把窗户纸捅破了也没太顾及那么多了。
“哼哼哼,晚辈曾在一本书中听闻,剑宗立七千三百四十二年,东域来敌,名曰御灵门。圣宗第七任剑皇李谪与其门主鹤千云大战七天六夜,诛其元灵毁其躯。散其门人,千云已死,门派已灭。然余孽血魔魏千鸿几袭我门人子弟。幸得剑皇抱残躯施大神通囚其于奇巧阁。”
老人听了周不疑的话,并未说话,藏于袖里的双手不断的聚集灵气。数道灵草屋外符飞向四周一瞬间早已布好了一道阵法。
周不疑似有所感,却并未做出任何想要反抗的举动。
“我知道您是想借我的躯体出去,不过嘛我想您就算能从这里出去也未必出得了这剑宗。我也想要离开这个剑宗但是却有些事我不能自己处理好。”
“这么说你想要找我合作咯!不过你凭什么,你爹是这剑宗长老还是你妈是剑宗长老?”老者听完周不疑的话沉默半晌才说话。
“不是,我爹娘生死不知。所以我才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寻他们。天地茫茫人如一粟,时光苍苍俯仰一瞬。如果没有线索,恐怕走遍天涯海角,寻到沧海桑田也未必能一见。”
“哼哼哼,修行之人最忌讳就是多情善感。不能抛弃七情六欲又怎么能专心求道呢?”老者听闻周不疑所说开始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