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一路去老宅的路,通畅无比。
暴风雨的前奏,通常都是寂静安宁的。
立在门口的谷家族人们,迎了上来,像是等候多时。
表情肃穆的十几个人里头,没有见到谷念安。
夏至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以前她受罚,他都在场。那无能为力,却又心疼不已的表情,她看着都替他难受。
提了提裙裤的宽大散开的裤摆,快走着跟上了前头引路的族人的脚步。
去祠堂的路,途径谷家私用的小酒坊和染布作坊,再步过一条小桥,走上百米就是了。
小酒坊陈年浸透的酒香,浮在沿途。
染布坊晾晒的轻纱布匹,还没来得及收。拂动在落日的余晖里,轻柔袅娜如同舞娘翩翩而舞。
夏至路过,不由得伸手触摸那匹茜色的轻纱,仿若触着日暮的霞光。
她没有在这个时候来到过这里。原来这里黄昏的景致是这么安宁静谧,岁月静好,大抵有就是如此了吧。
心下感叹间,手腕忽地一紧。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林欢言压在了墙上。
夏至惊得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看着林欢言。
他怎么?!
这是个颇好的位置,层层浮动的轻纱,和拐角的墙形成一个死角,如同一个不受打扰的封闭空间,把两人包裹在里面。
林欢言的鼻息拂过她的头顶,温热的压迫感。
他应该是从剧组匆匆赶过来的,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掉,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跑过来的吗?!
前头的脚步声还在继续。
那些行为板正的族人,大概没发现走在最后的她并没有跟上来。
夏至抬手,打算隔开两人的距离,才发现林欢言早已松了手,退了半步,双手往上圈成半圆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