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安妮从张飞身边拉开,安妮嘴里说着:“张飞老师,我会想办法救你。”张飞苦涩的看向在一旁看戏的海蛇女,准备去完成与海蛇女的交易,因为张飞的失忆症有了一些缓解,他在三天前想起自己是名东方的古董商人,他运有一批古董在海蛇女手中。】
张飞叹了一口气,当他在深海监狱中听说海蛇女的女儿要嫁给他,他就知道这是安妮解救他的方法,但安妮不知道他与海蛇女的交易,安妮的方法注定起不到作用。
回忆带来压迫,大脑突然一阵剧痛,如同万针刺穿一般,那些扎入脑中的针刺开始自旋,搅动的痛苦丰富了痛感的层次,痛苦从二维变为三维。
张飞大喘着粗气,扶着墙坐下,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这样的症状。
MD,又要开始长记忆了!
【坐在小船上的书生锦扇一挥,嘴里念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神中却透露出对画舫上奢靡生活的眷恋。张飞将视线从书生身上收回,发现自己正坐在画舫上。香炉中的烟雾,美人的拂面,悦耳的吟唱,精致的糕点……高雅是低俗人看不懂的五感。】
【风月夜下,画舫上的琵琶激起众人的喝彩声。酒杯的碰撞下声中,一个长须,面容模糊的男人对着第一视角的张飞说:“你把我交给你的古董送到西方,回来后,我帮你洗脱罪名。”男人饮酒一杯,长舒一口气:“女为悦己者容,如果罪名成立,你的妻女会是什么下场?好好想想。”】
【海面起伏不停,船头入水又浮起,甲板上的人与物晃个不停,张飞手抓住一根船杆,听见的船伙计的声音:“大人,东南方有海寇。”船伙计话音刚落,一股爆炸开来的冲击力将张飞扬起,在空中,意识便陷入迷蒙。】
【四周是冰冷的,洋流在不断冲刷着皮肤的防护,痛苦被剥开,直到变得麻木。嗅觉适应了海洋的腥味儿,眼睛被咸咸的海水刺激的肿胀,视线模糊。在快要窒息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学习许久的异国话。】
【“这里有具东方人的浮尸!”】
在溺水中被人救起,张飞大喘着粗气,看着四周陌生而熟悉的环境。
黑色的尖塔建筑,潮湿的地面有一层黑色的淤泥,暗色调的简陋巷子布局,却在屋顶最高处布上最华丽的装饰,不远处一个乞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乞丐后面,是一道长长的爬行痕迹
清新的空气进入大脑,张飞缓了一会儿,扶着身后的墙站了起来,他的手触摸到与石砖不同的质感。张飞回头看着那张戏谑的牛仔女郎海报,串联起自己遗失的记忆。
失忆前,他在海蛇女的“安妮号“上当水手,直到后来成为安妮的华夏语老师后,他想起了自己部分记忆。
他是古董商人,受人之托,将一批古董从东方运到西方,期间他遭遇海蛇女手下的海盗,后来为了要回自己的古董,与海蛇女进行一场交易。
当他帮海蛇女赢得交易后,海蛇女背弃了双方的承诺,并且让他成了一名逃犯。
他打算先避过风头,在此之前,要去寻求帮助。
张飞的眼前浮现出昨夜接应他的那名戴着红木面具的怪人。
“好心的先生,可怜可怜我吧。”昏死的乞丐突然清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飞低头看了一眼,乞丐脏兮兮的衣服有些熟悉,乞丐的口袋外翻,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破背包,张飞想起在理发店卖给他报纸的报童。
“中央城区的卖报人揍了我一顿,把我的钱跟报纸都抢走了,求求您,可怜可怜我!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我们这个月连人头税的钱都交不起。”报童的声音很虚弱,泪水与脸上的淤泥模糊成一片。
张飞从口袋中拿出一枚古代硬币,闭上眼睛,在报童身边站了一会儿,就离开小巷。
报童看了一眼好心先生离开的背影,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个小偷与张飞擦肩而过,小偷正翻看刚刚偷到的钱包,嘴里还嘀咕着:“一个卖报人,怎么有这么多钱!”小偷一心只看着钱包,没有注意到眼前是个死胡同,脑袋磕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