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碎道:“据说已经认识六年了,算是老朋友,当然她会来。”
风夕雨担心的事,在风碎的话头上。他道:“你猜,她是高兴,还是伤心?”
风碎心想,主人呵,你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他们二人已经互生情愫,还要问这个,不是明知故问么?他斜眼睛看着风夕雨不想回答。奈何风夕雨眼光犀利,看向他,风碎只得轻声道:“这倒不好猜了,也许是高兴,也许是伤心。不过,大体没什么用了,因为白辛已经铁了心娶那个女人。“
风夕雨笑了笑,道:“但我,不愿看到她伤心,你告诉高雪,劝劝白辛,让他善待阿筝。”
风碎应了声“是!”转身要走。
风夕雨道:“她师傅的伤势怎么样?”
风碎道:“见好了,内力要差一些,但性命无忧。”
风夕雨点了点头。道:“还在宫里?”
风碎道:“对,还在宫里,此次明初为救李世臣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不定……还会让李世臣想起当年两人为晚辈定下的亲事,也说不定,婉拒了东彦郡主的联姻,而选择让云筝做了李絮那厮的新夫人。”说罢,他笃定的看着风夕雨道:“那简直太有可能了,不是么?主人。”
风夕雨似乎也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风碎道:“那日绝好的机会,她中了毒,而且是瑜君动的手脚,主人也不小心中了那毒,正巧,你们遇到,发生了什么,事后,谁都没有怨言,她便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你的妻子,省去了多少麻烦事,主人,不是我说,她的外表身材虽然算不上一个妙人儿,但自带一种亲和力,令人与她相处起来感到和谐自然,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姑娘,但却真难预料,她的桃花运还一波跟着一波的,主人若再这么犹犹豫豫的,恐怕还真难说花落谁家呢。”
风夕雨忽然侧头看他,脸色微暗。
风碎是个聪明人,他便见好就收,匆匆告退而去。
风夕雨起身走至城门上的墙边,从墙头上向远处望去,眼中有一抹淡然,却透着些许不安。
云筝来到宫墙外,这一天,刚刚躲开城门外,现在又来到宫墙边。如果子衿说的没错,那么,现在这皇宫里,除了退位的太上皇,刚刚继位的瑜君,七王爷李世臣,还有一个失踪了二十年的无上皇。可谓是热闹非凡。帝王世家,心酸血泪,就由他们自己去评说吧。可是师傅却偏偏掺合在其中,如今身受重伤,人应该就在宫中。云筝来回度着步子。苦于没有通传的门路,靠银子递进去给师傅的信,迟迟没有音讯。
傍晚,她只得回了云府,不一刻云府守夜管家就送来云筝房里一封回信,云筝急得接信即读,信里的意思是,师傅一切安好,切莫担心,三日后出宫来云家小住几日,望筝儿与你家父说好,不管当年他与凌源帝君为你定下的亲事也好,我与浩尘七王李世臣为你与李絮定下的亲事也好,凡事必要筝儿所喜,否则,不认也罢。望勿生嫌隙。字是师傅亲笔所书,落款也是师傅的签名,语气更是不错。云筝放下心来。
心道,师傅还在操心我的事,看来他的问题也不大,便等三天看看,如若师傅还不能出宫,便只能想办法进去探个虚实,毕竟师傅年纪大了,一纸书涵而已,岂能轻信。
今夜祥和。
次日云筝想就这两件事与父亲母亲商量商量。但还未来得及,就见阿姝跑到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