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说着,便向杜维辞行。
杜维道,“立兄,却是杜某连累了你。我和蕲水主薄周子昌不熟,不过,我两年前随家父拜访杜氏山东房的杜相公时,结识了杜相公的女婿苏子美,他如今是蕲州长史。立兄如果担心家里,你就先回家安顿,待明日,我再带你去拜访苏子美,请他向蕲水县县令打声招呼。”
夏立当即拜谢道,“如此,就有劳杜兄。我计划连夜与曦哥儿一道返回安顿家小,明天再来州城。”
几人做别,夏曦,夏立,曾巩三人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谄媚夹杂痛恨的喝声响起,“郑教授,就是这几人,知道我今天在捉月楼给您接风洗尘,他们特意来捉月楼寻衅滋事,痛打我一顿。这时明显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眼见周世仁在那里搬弄是非,杜维当即辩解,“郑教授,你别...”
周世仁陪同的那老头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您们就是在学宫之前闹事的学子?好大的胆子,是准备破坏此次州试吗?”
夏立小声道,“这就是周世仁背后的贵人?听周世仁称呼,他好像是蕲州学宫教授。这可怎么办,学宫教授可是州试的主考官,得罪了他,我们的州试怕要黄了。而且,看他先入为主的样子,分明不肯听我们分辨。”
杜维也小声道:“什么学宫教授?就是蕲州学宫的毕业生,在州学里学习多年,州试都过不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攀附上了京中的人物,去了国子监学习了几年,然后国子监肆业,回来当了个州学助教...放心,他还决定不了我们的科举前程。”
林虎也笑道,“原来是此人,我也听我父提过他。说是,我父读书时,他就已经在州学读书了很多年了。”
那老头眼见杜维几人一阵嘀咕,虽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他感觉到了轻视,当即喝道,“您们几个学子好大胆,不仅在学宫之前闹事,遇到老师我问话,竟然不理,还自说自话...如此藐视学宫,该当何罪,还不报上名来,然后跟我去学宫自省室好好反省反省。”
杜维当即做出尊敬之色,拱手施礼道:“郑老师,可不敢如此扣帽子,如果单独碰到郑老师当面,学生早就屁颠屁颠上前拜见了。可如今,郑老师却堂而皇之的和不久前指使几十个泼皮无奈殴打我们周世仁站在一起,学生们不能不诚惶诚恐...”
那老头听了一半,再次打断,“好个巧言令色之徒,你无需在此狡辩,郑老师问话,先告诉我你们的姓名?”
杜维见那老头几次打断他,也有些不耐烦,当即先不理会他,只对夏立拱手道:“立兄,你们且先回家安顿一番,这里由我来应对。”
夏立面对感激之色,轻声道:“杜兄,如今看这形势,怕是难以善了,你这边没有问题吧?”
杜维在此打包票没有问题,夏立也担心陷在此处脱不开身,如果周世仁先通知了他叔叔蕲水县主薄周子昌,对自己不利,就敢不及了。当即又郑重交代几声,“杜兄,林兄,此处就由你们多担待,我安顿家小后,立马赶回。”
道别之后,夏立便想带夏曦从巷口外离开,谁知那老头却不依不饶,继续上前来阻拦,并且问夏立姓名。
夏立准备回答,夏曦感觉有些蹊跷,不过片刻之间来不及进行模拟,当即挡住夏立的话头,并且拉着他退回了巷中。
“曾二哥,你刚才在巷中,可曾看到了其他的出路?”夏曦却是想从巷中离开。
“似乎是条死胡同。”曾巩有些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