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不觉中，林凡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万宝阁，一名外表憨厚的中年修士，见他进来，热情地招呼。

“老李哥，近来可好。”林凡回过神来，拱手一礼，见到熟人也很开心。

“甚好甚好，前两天听说你受掌柜的之托去寻找紫灵芝，想来是寻到了。”老李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指了指楼梯。“掌柜的在上面账房会账呢，你自己上去吧。”

林凡点头，迈步走上二楼，来到走廊尽头的木门前，轻轻敲了敲。

“进来。”

赵掌柜手中握着一个玉简，眉头微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听到门外响动，便放下玉简抬起头来。

看到进来的人是林凡，赵掌柜眉头舒展，脸上露出微笑，“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出事了呢。”

“赵掌柜，此行有些波折，但好在幸不辱命。”林凡拿出玉竹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露出其中的紫灵芝。

赵掌柜看着林凡年少的脸，不禁有些感叹，“你呀，跟你师父一个倔脾气，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赵掌柜招呼林凡在椅子上坐下，挥挥手，一杯散发着丝丝寒气的灵松茶就送到了林凡面前。

“你师父与我相交多年，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赵掌柜看着林凡，轻饮了一口灵茶，“你的资质并不出众，若无意外，此生无缘筑基，甚至迈入炼气后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如找个宗门或是散修组织依靠。”

“我知道你受你师傅影响，觉得宗门事物繁杂，阻碍修行。”

见林凡丝毫不为所动，赵掌柜接着说道：“这世间修行者无数，大多都如同你我，你师父一样，终其一生只能徘徊在炼气期，想要一窥法则都是痴心妄想，更不要说长生逍遥。”

“你师父就是个犟种，当年为了寻求突破从宗门离开，做了一名散修，独自历练，四处漂泊，九死一生，可依然无法筑基，反而落下一身暗伤，想要多陪你一些时日都做不到。”

林凡低头，沉默不语。

赵掌柜叹了口气，“你也别不高兴，要不是你师父临走前托我照顾你，我才不管你呢。”

“赵叔言重了，师父化道前说过，要待您如自家长辈。”林凡恭敬地起身，拿起茶壶给赵掌柜添上茶水。

“你呀。”赵掌柜轻叹一声，屈指微弹，一道灵力打在林凡后腰。

“嘶~”林凡咬紧牙关，面上扭曲，下眼睑不由自主地抽搐，身形摇晃了一下，扶住了木桌。

赵掌柜见林凡咬着牙一言不发，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求仙一途，道心最重，或许你真能有所成。”赵掌柜取出一粒疗伤丹药，递给林凡，“近日总阁那边要炼制大量丹药，让各个分阁选拔一些炼丹学徒，你虽不愿意来店里售货，但去学一些炼丹技艺总归对你修行有帮助。”

“一切听赵叔安排。”林凡眨了眨眼，拱手应下。

赵掌柜看着林凡又一副乖巧的样子，有些失笑，拿起桌子上的紫灵芝，满意地收起，“你要的丹药我会派飞鹤送到你洞府，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你头疼。”

林凡施礼，出了账房，小心地将房门关好，朝着楼梯走去。

紧闭的紫衫木门内，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