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形状浑圆，散发着微微金光，显然是上好的大还丹，但剩下六颗则是颜色驳杂，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凡伸出手指捏起一颗奇怪的丹药，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是老道玉简上记录的方法。

丹药毕竟是要服用的东西，虽然没法通过口感直接判断丹药有多好，但可以判断丹药有多烂。

“呕！”林凡干呕一声，这丹药闻着只是有些异味，但尝起来却像是粪坑里泡过的臭袜子。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废丹了。”

林凡略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整理好心情，毕竟自己第一次炼丹能有三颗成丹已经是远超预期了。

拿出一个空瓶子，将六颗废丹收好，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炼丹的成果，还是有纪念意义的。

抬头看了下石桌上的沙漏，一天的使用时间还剩下两个时辰，再炼一炉是来不及了，林凡心中一动，拿起一颗“金丹”吞进了肚子里。

半个时辰后，林凡睁开眼，神色欣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本该没什么效果的大还丹竟然推动了已经沉寂许久的境界，让他顺利的进入了炼气期四层中期。

心中欣喜，林凡却没有将剩下的丹药一股脑全吃了，他自然明白这大还丹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境界突破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将丹房收拾一番，林凡用一个好一点的玉瓶将两颗大还丹收好，离开此处。

走到门口，值守的还是上次那位修士，许是闲极无聊，见林凡出来，便玩笑地开口。

“道友辛苦一天，可有收获。”

林凡不以为意，转念想到这修士值守丹房，上次看得也是丹道相关书籍，自己炼制的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丹药，不如拿出来请他看看，也便于了解自己的水平。

念及于此，林凡取出两颗大还丹和六颗废丹，“晚辈才疏学浅，这只是第一次炼丹，心血来潮照着书上试了试，只侥幸得了两枚大还丹而已，请前辈指点。”

值守修士本是调笑，他常年在丹房值守，谷内精于丹道的修士他基本都认识，像林凡这种心血来潮跑来炼丹的年轻修士他也见了很多，往往都是辛苦一天反而将珍贵的药材变成一堆废渣。

如今见林凡第一次炼丹便成功，虽然只是最低等的大还丹，但已经超过不少修士了，便提起精神，仔细看了起来。

“不错。”值守修士看了看两颗大还丹，赞了一句，见林凡一副虚心的样子，便又补充两句：“若你是按着普通的方子，应该是成丹一十二粒，丹蕴金光，此乃下品丹药的标志，你第一次炼丹，能成丹三粒，也有一定的天资，不错。”

“多谢前辈夸赞，不知这废丹该如何处置？”

“废丹也已成丹，只是药液融合时不够彻底，部分未能融合的杂质在成丹时掺杂进了丹药内，导致无法增进修为，但药性还在，对于凡人也有一定增益。”值守修士也未隐瞒，本身就是轻易便能打听到的事，“有些修士会回收这些废丹，将其售卖给凡人武者，换取一些享乐之物，你去鬼市中转几圈便能遇见。”

听到此处，林凡想起自己的确在鬼市中见过支着一面小旗，写着回收废丹的小摊，只是之前没有在意。

“多谢前辈指点。”林凡拱手致谢，递过一枚大还丹，“此物或与前辈无益，但亦是晚辈答谢前辈解惑，还请收下。”

“修行不易，自当相互帮扶，结个善缘罢了。”值守修士摆了摆手，不再言语，却也将那大还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