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吾畏和穆叔欲言又止。
这时候,莫周视线扫到穆叔,“穆叔有何事儿?”
穆叔眯眼讪笑,道:“小郎肠胃不舒服,就一起过来了。”
嗯。莫周坐到床边椅子,没有看商吾畏。
这冷淡的态度,说陌生人也不为过。
穆叔还真带商吾畏去急诊挂号了。
商吾畏身边围着一队保镖,看诊时保镖也站在诊室里,别人一看这阵仗都是敬而远之,偏偏有两位女性拿着手机在偷拍商吾畏,穆叔当即上去很和蔼地请求女士不要侵犯他人肖像权和隐私,没想到两位女性反而就此闹起来,穆叔的眼神当即凛冽,让保镖按正常流程处理。
咴——
走在去住院部的路上,商吾畏突然弯腰呕吐,穆叔赶紧扶住他,地上一滩粘液,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因为到咏朔后商吾畏一直没有进食。
“怎么突然这样,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穆叔是心疼坏了,嘴里嗔怪,眼里却焦急疼惜。
穆叔没有亲生孩子,商吾畏是他亲自养育长大的,一切以商吾畏为重,说句逾越的话,他是把商吾畏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商吾畏二十六岁了,他也时常操心商吾畏的吃喝住行。
咴——商吾畏边吐边摇头,他的胃似乎在烧,食道的异物蠕动感让他心跳加速,耳鸣也将他拽入一个嘈杂却孤寂的空间,他几乎怀疑自己掉进核磁实验室。
宝贝疙瘩被扶到附近椅子坐下,保镖送上保温杯,商吾畏喝进去两口热水,转瞬又哇地吐出来了。
刚才医生说他是急性肠胃炎,这也没吃刺激性的东西、受冷受热啊!
胃部一阵绞痛,商吾畏挣扎着站起来,唇齿溢出声音:“厕所。”
几个人扶着宝贝疙瘩去厕所。
一番念诀和烧符,磐虚被暴起的谭子宝奋力扇了一耳刮子,他躲的慢了,跌出去撞到齐多怀里。
磐虚怒目圆睁,声音气到颤抖,指着五官狰狞的女子,喊道:“摁住她!”
齐多甩下磐虚,上去抓人,哪知柔弱的女子被邪祟操控变得敏捷且凶狠,三个练家子上去竟然也一时逮不住谭子宝。
病房眨眼间狼藉一片。
摔在地板的磐虚赶紧爬起来,手指掸出五枚铜钱,铜钱钉在谭子宝脚边地板,谭子宝再有动作,她的手臂立刻冒烟,尖细的惨叫攻击着可怜的耳膜。
幸好病房内没有其他人,不然他们又得多公关一份。
趁此,磐虚手上打出法印,“太上敕令——镇!”
齐多几个人被一阵无形力量猛地推开,待他们定睛一看,方才还癫狂的女子已经软软地安静地倒在地板了。
磐虚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眼神凝重,快步上去扯开女子的领口,两边锁骨各有两个红点,磐虚的脸色黑沉沉的。
“将小娘子搬回床榻。”
甩下一言,磐虚边掸衣服边朝门口去。
齐多迟疑着,但也将昏迷的谭子宝抱到了床上。
地板的铜钱已经变成灰了。
“这是厌胜之术,在下需要找到凶器和布法之人。”
回到单人病房,磐虚又跪下,如实向莫周说明情况。
余愫还在昏睡中。
“她为何不醒?”莫周蹙眉,没有不解,只是不悦。
磐虚偷瞄一眼沉睡的人,绞尽脑汁,不确定道:“厌胜之术能惑贵人一时,也会被护体灵气打散,贵人失于迷障,或是另一场修行。”
另一场修行?莫周内心默念,余愫的躯壳还不能运用灵气,鸿运也因她而有裂隙,这场迷障对于余愫有点儿危险。
“齐多!”
外面的齐多应声进来。
莫周吩咐道:“带道长去见行凶者,并让警察局把凶器借给道长。”
这任务对于商家是容易的。
齐多又将磐虚拖出去。
出门前,磐虚又朝莫周喊道:
“莫娘子,在下没法器用啦!”
“我让人给你送!”莫周立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