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门冷门的法术：在我使用它时，会看到不同的人身上冒出不同光芒，分别是紫、金、黄、红、蓝、绿、白。”

“我们曾经以为这些颜色代表一个人的天赋，但最后发现不是。经过数代术修的总结，这些颜色代表不同的影响力，一个人对世界的影响越大，他的颜色越高级，不管这个影响是好是坏。”

“一般来说真元境修士是金色，世俗国家的皇帝如果能把权力牢牢抓住的话，也是金色。金代表此人的行为可以影响一个国家，至于紫色非常稀有，要那种能影响到整个世界的人才能拥有。”

曹泽问道：“所以呢？我是什么颜色？”

“金！”沈计远答道：“这也是我接近你的原因。”

“我可不认为我能跟真元境修士或者皇帝比肩。”

“然而确实是这样，我还看到，你离开陆家人之后颜色立即变高，然后越往北走颜色越浓。刚见你时你还是淡黄，跟陆家人坐在一起，等分别之后立马变成了深黄淡金，我们往北走了一段路之后已经完全是金色了。这证明你的前途在北方，千万不能继续跟陆家人混在一起。对了还有，正午阳光最浓的时候，你的颜色还会再深一点，现在下午又降了，你似乎跟太阳很亲近，这么一说你留在大唐也行，北方阳光不强啊。”

“好吧，我信你了。”

“那佣金的事？”

“不能免，这个信息价值不够，我本来就知道我该往哪去。”

“好，那我再附加一个。”

“你说。”曹泽想到又能白嫖一个信息，嘴角微微上扬。

“之前的几个陆家人，有一个对你起了杀心。”

“谁？”

“中间两个里面年纪大一些那个。”

“陆义？”

……

另一边的渡船上，陆义正与陆仁闲聊：“五弟，如果我现在去杀掉你的那个朋友，你会伤心和恨我吗？”

“为什么要杀他？他得罪你了？”

“你知道的，古代一些大臣在向君主举贤的时候，会跟君主说一句如果不能用他就杀了他，以免被敌人得到。”

“曹泽有这么大的能量？再说我们陆家现在没有敌人呀。”

“很快就有了，乱世已经开启，五弟。而且我有预感，曹泽会乘风而上，成为一个大人物，他会很享受这个乱世的。”

陆仁冷笑：“就他那个悲天悯人的性格，多见几个死人就受不了了，还享受乱世，二哥你想多了。”

“但愿吧。”陆义不再提及此事，倒不是被陆仁说服了，而是因为他心里知道杀一个曹泽改变不了什么，陆家依然面临巨大的挑战。

……

这边沈计远也回答曹泽：“杀心很淡，也许他的决心不足，另外如果你是将死之人，你的颜色会变淡，既然没有就证明目前没有危险。你看，这就是望气的厉害，趋吉避凶。”

“所以这条信息也没什么用，你还是要给佣金。”

“你一直在撒谎，你从一开始就认可我的信息了。”

“没有。”

“我自幼就有一个本事，对情绪和人心起伏非常敏感，既能感受到陆家人的杀心，也能感受到你的口是心非，不信我们可以玩个测谎的游戏。”

“好。”

“我问问题，你只说是或不是。”

“好。”

“你是燕国人？”

“不是。”

“撒谎。你今年二十四岁？”

“是。”

“又撒谎。你练的功法是童子功？”

“……”

“说话呀。”

“是。”

“这次没有撒谎。”沈计远乐不可支，对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兴：“我看你大道亲阳就猜到一点了，你练的什么？悬阳真气决还是纯阳功？或是其他我没听过的？”

“江湖上打听别人的功法很没礼貌。”

“好吧我不问了，你这下信了吗？”

“信了。”

“这次没有撒谎。”

之前听他一首曲子对不同心态的人影响不同，现在看他测谎十拿九稳，难道他真能把握人心？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人抓住废了修为？曹泽越发相信他是故意为之以获得自由。

“那佣金我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