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本来还准备再踹一脚,看见田秀趴在那职工的身上。只好硬生生的把脚收住,蹲下身来,一把把田秀拖了回来。又扇了女儿一见耳光。说:“你不要忘记,你姓田,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是农民。非农业户口,我们高攀不起。你给我回去。”
田秀接连被老爸打了两记耳光,哭的那是梨花带雨。那个农场职工又扑了上来,抱住了田秀的腿。把田虎气的,飞起一脚。踢在了那个农场职工的头上。一下踢晕了过去。
黎叔急忙俯身查看,担心田虎盛怒之下把人踢死。探了一下鼻息,人没事。但是晕了。
黎叔劝田虎:“50多岁的人了,怎么脾气还是像年轻人一样火爆?小心打死人。田秀,你老爸也是为你好。这小伙子有什么呀?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场职工。现在你觉得他好,等你们俩真正在一起生活,看到别的小年轻又买车又买房,穿金戴银。你却连饭店吃饭都去不起。你内心会什么感受?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但是没有钱的生活,你想过有多痛苦吗?”
田虎盛怒之下,暴打农场职工,农场职工围观的很多很多,但是农场的职工的确没有农村人团结,一个一个都是看热闹的。出来劝的人都没有。
我内心忍不住摇头叹息,都是一个单位的,看见自己单位里的人被打,不说帮脱吧。怎么的也要跑出来拉架呀?果然人如果一进了单位,就会勾心斗角。有事看热闹。比起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少了那份热血。多了些冷漠。
围观的职工中,忽然人群有一个年轻人突然挤了进来,蹲下身子看了一下被打晕的那个年轻人。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田虎。我心里想;“终于有一个热血青年了。这些农场职工的确有点冷漠。”
但是仔细看这个年轻人,我又觉得不对。他的眼光中充满了仇恨,我急忙走进两步。那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田虎正在安慰女儿,田虎打了女儿两记耳光,黎叔又劝了田虎的女儿好多话,田秀,此时此刻,虽然恨爸爸拆散自己的姻缘,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爸爸。爸爸把女儿搂在怀里,柔声的安慰,田秀的心中还是有一丝丝暖意的。
那年轻人手握匕首,走近田虎。照着田虎的胸膛猛刺过去。我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拦,右手一下子握住了匕首的刀锋。钻心的剧痛。
因为我的右手握住了匕首,那年轻人刺向田虎的速度自然就慢,苏妙红看见我受伤,飞起一脚,将那年轻人踹倒在一边。匕首衰落在地。
但是我右手被匕首割伤,虎口裂了。鲜血直流。田虎正抱着女儿安慰,一扭头,才知道有一个农场职工用匕首刺他,是我用手抓住了匕首的刀锋,才没有刺中他。又被苏妙红踹翻在地。
那年轻人被踢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田虎,你不得好死。你打晕我弟弟。我要杀了你。”
原来这个人,是被田虎踢晕那个年轻人的哥哥。田虎想不到有人竟敢用匕首刺自己,推开女儿,又去踢那个年轻人。被苏妙红紧紧的拦住了。
农场那么多职工还是冷眼旁观,看热闹。没有帮托的。没有劝架的。大概是担心本地人打群架,如果帮那个职工对付田虎,担心本地的年轻人收拾他们。
农场大院外摩托车马达声轰轰的,福居塘村的靓仔们全部来了,手中都握着木棍钢管。杀气腾腾。农场职工都吓得躲到屋里去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几个保卫科的职工。更是吓得腿软。纷纷躲回自己的办公室。
黎叔看着这些年轻人,骂道:“一个一个的。又拿钢管又拿木棍的干什么来了?打仗吗?知道这是什么单位吗?国营单位。跟我们村子里不一样的。打了国营单位的人,是要坐牢的都回去。
但是黎叔不是福居塘村的支书,没人听他的。他们都听田虎的。
田虎看了看叹了口气,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