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又开始继续画图,没打算去搭理这几个人。
长方元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迈步走到了F组办公室,他的脸色显然有些苍白:“刚刚谁说实习考核的图是白深深画过的啊!?怎么回事!?”
刘离连忙道:“组长,你可能太优秀,对于镇部之宝不太熟悉,白深深上次实习考核的图纸就是用的这个镇部之宝上面的一张。”
长方元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但是脸上却怒火冲天:“白深深你当时怎么不说你画过一模一样的图!这样等同于作弊!”
白深深转头看着长方元,当时的情况她说得出口么?
是的,就算是说得出口她也不会说,她宁愿为了这事儿内疚自责,也不会亲口说出来。
她缓声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告诉你们,公司应该没有规定,实习考核的题目不是员工所画过的图纸吧?”
长方元盯着白深深的眼睛:“没有,但是下次考核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的,谢谢。”白深深没有打算再说话。
F组的同事竟然是齐齐一愣,被白深深的言辞举动神态震撼了。
刘离也微怔住。
长方元气得不行,瞪了白深深一眼:“我们‘巢’不想要一个道德品行有问题的人。”
白深深压根没打算再理长方元。
长方元站在那里觉得又气又尴尬……总不可能上去揍那个女人一顿吧,最后只能掉头就走。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兴师问罪的,感觉怎么这么憋屈!?
刘离见找茬失败,心里有些慌。
这女人简直是油盐不吃啊!
“天啊!你这都画的什么!?”
“吴老就是因为你的进入,才会去跳楼,你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画图呢!?”
白深深抬着头漠然的看了刘离一眼。
刘离表情有:“我告诉你。我要是你早就夹着尾巴逃了!”
白深深转过了头,接着画图。
刘离拿起了一杯水就朝着白深深身上泼去。
噗呲——
白深深白色的裙子后背湿了一片,她透过旁边的镜子,看见白色裙子背部湿透了,紧贴着背部的曲线,算是背部一大片曝光了。
春光乍泄,许多F组组员都看着白深深。
刘离戏篾的声音传来:“哎哟!手滑咯。”
白深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刘离。
刘离往后退了一步。
白深深一只手举起她杯子朝着刘离的方向倾斜了一下。
刘离朝着右边跳了一下。
‘噗呲——’一声白深深这次把水倒在了刘离的裤/裆上。
白深深也学着刘离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刘离抡起巴掌朝着白深深拍来。
“住手!刘离你在干什么?”胥左在门边吼了一声。
刘离冷静下来了,收回了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胥左过来拦住刘离:“出去跟我聊会儿。”
刘离嘲讽似的笑了笑:“凭什么!?”
胥左也笑了笑:“这里聊也行,你为什么老是找白深深的茬!?”
刘离看着胥左哈哈笑了起来:“胥左你跟白深深是什么关系啊!?一个多周的师徒关系!?你来为她出头??”
白深深怔了一下。
“对,师徒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我徒弟。”胥左盯着刘离。
“哈哈哈!我就是为死去的吴老鸣不平!就是看不惯走后门的!就是看不惯作弊的!就是看不惯能力差专科毕业的!我不愿意跟他同一个公司,我可耻!”刘离轻蔑的把目光扫视了一眼胥左,又扫了一眼白深深。
真的是这样么?
胥左吸了口气:“刘离你在隐瞒什么?这根本就不像是你的作风。”
刘离愣了一下,虚着三角眼:“哦!?你觉得你有多了解我呢!?”
胥左的目光落在了刘离的脸上,盯着他的眼睛。
刘离也盯着胥左。
两人都没有说话。
是白深深在一边最先开口:“胥左,等吧,如果真的有人安心想找我麻烦,急得动用公司里的员工,这种下流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肯定是谁就快浮出水面了。”
刘离诧异的看了白深深一眼,目光之中隐藏了一丝忌惮。
他的话语强硬之中带着不屑:“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当初你刚一进公司就害死了吴老,接连损害了巢的名誉,你觉得我们F组,设计部能够容得下你?!”
白深深这次少见的没有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白深深。”胥左叫住了她。
白深深停了下来。
“你没有衣服了吧?外面有一家店铺,我现在带你去买一件吧。”胥左说道。
噗呲,刘离嘲笑出声:“胥左你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进公司的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
白深深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丝疑惑,是每天早上都要去煮咖啡的那哥女的吗?
“你今天存心挑事儿是不是!?”胥左面容震惊之后,火气特别大,感觉下一刻就有可能上去揍刘离一顿。
白深深目中若有所思,对着胥左:“陪我一起去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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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胥左一开始提议的那家服装店前面,那家服装店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soqha,这个品牌白深深不认识。
但是她认识店面的装修,单单是一个橱窗陈列柜,所用的吊顶都是玉白石,假人模特身上的款式,白深深也记得她在杂志上瞄到过。
于是,当胥左提议进去买衣服的时候,白深深丝毫没有犹豫就无情拒绝了:“我要买便宜的。”
白深深可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她更不想用那二十万,那个钱除了叶小红,没有人能够让她动那份钱。
胥左有些尴尬:“要不,我买来送给你吧?”
“不用。”白深深再次拒绝。她跟胥左的关系丝毫没有深到那种程度。
不过,倒是胥左,上次白深深跟夏悠然逛街回去看到他是在大市场那边,很可能住的老房子,现在又打算送她奢侈品,她有些搞不懂胥左是什么情况了。
胥左没有强行送给白深深。
两个人就一直围绕着‘巢’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家不是奢侈品的店铺。
白深深感觉再走几圈裙子就会干掉,但是那个印记没法子,她咬咬牙,道:“胥左借我点儿钱吧,我以后分期还你。”
胥左惊讶得看了看白深深,说道:“好。”
随便进入了一家牌子上标着dheuei的店铺。
白深深直接找到了店员:“你们店里边儿哪款裙子最便宜?”